直到容君珩朝霍小四微抬下頜,示意他放人。
“要是我太太身上有一道伤痕,你会知道惹了我的下场。”
他幽暗眸子淬著万年寒冰,阴森凛冽。
背后的桎梏鬆开,封沅芷揉了揉胳膊,含笑:
“放心,既然不用同归於尽,两败俱伤的事我也不会干。”
她抬脚走向赵武时,忽地扭头,瞥了眼站在容君珩身旁,半垂眼瞼的年轻男人:
“对了,我还想带走我儿子,你应该没意见吧?”
这话一出,儼然有人在封澈耳边敲了一记重锤,他心跳加速,耳鸣得厉害。
木木地抬眼,紧缩的瞳孔直勾勾盯著眼前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人。
“没意见。”
隨著容君珩淡声落下,封澈一颗心骤然下沉到谷底。
“阮小姐,要委屈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阮芷垂在身侧的手指微蜷,被迫抬高的头转向封沅芷笑吟吟的脸,浅浅扬起唇角:
“一时的委屈换来长久的安寧,我也无所谓了。”
“呵,年轻就是好,仗著有人疼,牙尖嘴利。”
封沅芷脸上笑意更深,眼底闪著冷芒。
离开前,赵武不知从哪摸出个手銬,將自己与阮芷拷到一起,避免离开途中被容君珩抢人。
阮芷被赵武推进电梯时,回头深深望了眼容君珩。
两人视线半空交匯,一切尽在眼神中,直到电梯门缓缓闔上。
*
壹號仓库。
废弃许久的破旧仓库。
门被推开时发出巨大的刺耳嘎吱声,空气中灰尘飞扬。
阮芷跟在赵武身后,捂著口鼻。
刚走进去没几步,就听“啪”的一声,一记重重的巴掌声响彻空荡的仓库上空。
“兔崽子,竟然敢背叛我。”
封沅芷冷冽嗓音响起。
封澈捂著脸,头偏向一旁,额前的碎发掩住眼底情绪。
可紧咬的牙关让他下頜线条收得极紧,手指越攥越紧,泄露了他压抑不住的满腔愤怒。
“你凭什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