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阮芷眼里的小倔犟让容君珩无奈轻嘆,捏了捏眉心。
再凝著阮芷时,神色恢復淡漠:
“你跟小澈不合適,找个时间儘快跟他分手。”
“……”
阮芷心口一窒,隨即一股无名火涌上头,瞪著他:
“你特意把阿澈留下来,也是让他跟我分手吗?”
“不是。”
容君珩深深看她一眼,应得乾脆。
阮芷正在气头上,却见他慢条斯理解起西装纽扣,又脱了大衣和西装,转身掛上角落衣帽架。
她一激动,亦步亦趋跟著他:
“那你凭什么说我跟他不合適,要我跟他分手?”
“就因为我们上过床?”
话音落下,空气凝固。
容君珩解著衬衫袖扣的手一顿,转身,居高临下看著她。
微仰的瓷白无瑕小脸染上一片丹霞,眸底瀲灩。
似乎反应过来说错话,气极的脸闪过懊恼。
他倏然伸手扣住她侧脸,拇指指腹蹭著前几天还掛著抓痕的位置。
不復原本娇嫩的触感。
他用力擦了擦,淡声:“那晚的事,你还没跟小澈说过吧。”
抓痕很深,三天时间好不了。
她还上这么厚的粉,怕是不想好了。
阮芷被他动作嚇得魂都快飞了,僵在原地心臟乱跳。
闻言,滚烫的脸骤冷,用力朝他手拍去:
“那是我跟他的事,跟你没关係。”
容君珩反手握住她细腕,俯身逼近,略显凌厉的狭长眸子牢牢锁住她慌乱眼眸:
“怎么跟我没关係?”
“你没跟他说那晚的事,就证明你怕被他知道,既然没说,那就永远別再开这个口。除非你想让他知道……”
他顿住,眸色幽暗,缓缓道:
“你跟他父亲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