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找点事做,才不会总来找我的不痛快。”
瓦解竞爭对手內部团结,是他在商场上惯用的手段。
用在那几人身上,也能起到同样的作用。
阮芷顿时瞭然他想做什么,只是有些事没想明白……
“你说,要是哪天被老太太知道容澈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係,不是容家的孩子,她会不会……”接受不了事实崩溃啊。
她声音很小,未尽的话两人都懂。
老太太对容澈的偏宠有目共睹,更是对他寄以厚望,把他当下一任家主培养。
要是现在告诉她,她倾尽心力养了二十多年的曾孙不是容家血脉……
这种事搁在普通人身上都难以接受,更別说是心高气傲的容老太太了。
容君珩深邃眸子变得幽暗。
“那你打算告诉她吗?”
阮芷望著男人的杏眸闪著若有所思。
昨晚婆婆抽他那顿,除了知道自己怀孕的事,估计还有容澈的事,不然也不会火气那么大。
他告诉了父母,却明显还没告诉容老太太的意思。
容君珩回视她的眸光深如幽潭:
“还不到时机。”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机?”
见她今天大有问到底的架势,容君珩不禁扬唇,拉著她到沙发上坐下。
这次阮芷倒没有拒绝。
夏珊带来的那丝膈应,已经被他消除了,这会儿又被他勾起其他的好奇心。
“等封夜宸出现。”
容君珩嗓音淡漠森冷,黑眸幽深得晦暗不明。
阮芷微怔,总觉得他对封家人的態度很复杂。
似恨,却又不完全是,她也说不清道不明,仿佛隔了一层朦朧薄纱,看不透。
她睫羽微垂。
封夜宸、封沅芷,那对姐弟俩到底跟他有著怎样的过往……
这一刻,她第一次如此清晰感受到自己跟男人之间的差距。
十六岁的年龄差,横亘在两人间的不仅是漫长时差,更多的是他前半段精彩复杂的人生经歷和情感。
將复杂思绪压下,想到在榕城时他打的那通电话。
“要是那个菲利特不把封夜宸交出来呢?”
“这就得看,是他儿子的命重要,还是一个外人的命重要了。”
容君珩眼底浮起一丝冷讽,
“快了,就这两三天了,他儿子要熬不住了。”
男低沉嗓音透著丝冷酷和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