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去报復刘光天,结果却莫名其妙多了个名义上的后爹,这让他对母亲秦淮茹的怨恨愈发浓烈。
但很快,这份怨恨就被惶恐所取代,因为他要下乡了,这都“归功”於秦淮茹。像棒梗这样的,想被分到好地方根本没指望,最后被打发到了黄土高原的一个小山村。
听到这个消息,秦淮茹大哭了一场,但很快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四处找人想办法。然而,残酷的是,不管她求谁,甚至不惜提出献身的条件,都没人愿意帮她。秦淮茹没办法,只能想法子给棒梗换全国粮票。
因为刘光天的缘故,四合院这些人的名声全臭了,院里孩子们去的地方都是穷乡僻壤。等院里人知道缘由后,看向刘光天的眼神,让他浑身不自在,如芒在背。
刘光天本以为脱离战斗队,回到四合院就能安稳些,没想到连这里都不得安寧。於是,他整天把枪藏在身上,时刻提心弔胆,生怕自己出什么事。
16號街道办传来通知,所有人必须在这个月20號之前离开。任凭贾张氏在地上哭闹打滚,秦淮茹整日以泪洗面,也改变不了棒梗下乡的安排。
20號那天,四合院的人难得都请了假,纷纷去火车站送別自家孩子。回来后,个个如丧考妣,晚上刘光天回到院子,一进去就感觉寒意扑面而来,温度似乎都低了好几度。
刘光天回到家,屋里冷冷清清。他径直跑到中院贾家,大声喊:“秦淮茹!晚上怎么不做饭?”秦淮茹冷冷瞥他一眼,没搭话,转身往后院走去。到了后院,她直接躺到床上,解开衣襟,“来吧。”
“秦淮茹,你这是干什么?”刘光天一脸诧异。
秦淮茹冷笑一声:“你把我娶进门,不就图这个吗?”
刘光天顿时勃然大怒:“臭娘们,是不是老子不揍你,你就浑身难受?在家待著也不给老子做饭。你现在可是我刘光天的媳妇,天天赖在贾家干嘛?难不成那朱刚鬣都比老子强?”
秦淮茹坐起来,毫不示弱:“对,他就是比你强。他一个月挣多少钱?你又挣多少?就拿著那点收破烂的工资,还想使唤老娘干这干那。你听听,棒梗要下乡,老娘找你帮忙,你答应帮他换个好地方,老娘尽心尽力陪了你一整夜,结果棒梗还是被打发到那破地方。”
“你懂个屁!我已经尽力了。棒梗从山沟沟都到县边上了,还要老子怎样?”刘光天也火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吵著吵著就动起手来,扭打到里屋,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这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刘光天醒来,伸手一摸枕边,打开烟盒,发现烟没了。“操!”他一把將烟盒扔了出去,“现在连你都敢欺负老子。”
自从被调到回收公司后,刘光天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针对他。单位同事排挤他,院子里的人也孤立他,现在就连秦淮茹都敢给他脸色看。
“真他妈应了那句话,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就啥都不是。”刘光天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得重新找机会改变现状。
刘光天去单位领了个迟到处分,浑浑噩噩混了一下午就回来了。秦淮茹又待在贾家,他也懒得去找她理论。就著冷水啃了几个窝头,填饱肚子后,便躺到床上,琢磨起院子里的这些人来。
刘汉东他可不敢招惹,毕竟自己以前的领导都对刘汉东有所忌惮。易中海、刘海中、閆埠贵他们,之前已经被整治过了,再去旧事重提,估计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没多大前途。
剩下的人里,何大清倒是可以考虑,可他深受李怀德的器重。如今自己势单力薄,李怀德要是想对付他,简直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所以暂时还不能动何大清。许大茂这人不怎么样,不过他为人圆滑,也不好轻易下手,思来想去,实在找不到动手的机会。想著想著,迷迷糊糊他就睡著了。
等醒来时,他发现身边有一封信,上面写著老聋子与之前王主任之间的交易。刘光天如获至宝,虽然不知道这信是谁给他的,但此刻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要能藉此往上爬,就算被人利用也无所谓。於是,刘光天开始在回收公司筹划起来,四处找人。
回收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以前的身份,如今见他又开始重新招兵买马,不少人心里都蠢蠢欲动。刘光天挑选了几个容易掌控的心腹,带著他们气势汹汹地跑到四合院,把聋老太绑了起来。
聋老太被绑后,倒是很沉得住气,质问道:“刘光天,你欺负我一个老太太算什么本事?”
“普通老太太?我看未必吧。普通老太太能结识杨厂长,还能和之前的王主任有交情?”刘光天冷笑道。
聋老太眼睛一眯,是谁泄了老娘的底?“哼,我可警告你,我可一把岁数了,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一头磕死在你这。”
“磕死唄,你要是敢磕死,我就给你身上扣满屎盆子,到时候看谁慌。我保证你死了以后,连个安稳下葬的地方都没有,你信不信?”刘光天恶狠狠地威胁道。
聋老太咬牙切齿地说:“看来是我老太太看走了眼,真没想到刘海中那个草包,居然教出你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主。”
“我就当您夸我了,老太太。”刘光天一脸得意。
聋老太闭上眼睛,沉默了好久。“如果我全部交代,你会怎么样对我?”
“和他们一样,剃个阴阳头,然后游街半个月就了事!”
“那我要是不交代呢?”
“不交代,老太太您跟我来。”说完,刘光天把聋老太带到隔壁房间。里面是回收公司的一个小领导,之前没少刁难过刘光天,此刻这人被捆起来,吊在房樑上,绳子的高度只够他勉强用脚尖著地。旁边有手下不时用鞭子抽打他,每一鞭下去,他就得跳一下,跳完也只能脚尖点地。
“老太太,您觉得您能坚持多久?给您提个醒,这人都快坚持20分钟了。”话音刚落,那人看到刘光天,赶忙求饶:“光天,刘队长,刘队长啊,我交代,我交代!我和某某某有私情,您这职位本来是留给她弟弟的,结果我……我承认,我罪大恶极,求您饶了我吧。”刘光天理都没理他,示意手下继续用鞭子抽打。
隨后,他转头看向聋老太。聋老太心里慌得七上八下,但面上仍故作镇定。刘光天又把她领到另一个隔壁房间,这里是刚才那个小领导交代的女人。这女人的状况更惨,已经被打得满头是血,躺在地上。若不是身体偶尔还有微弱的间歇性抽动,看上去就像一具尸体了。刘光天看都没多看一眼,又带著聋老太往第三个屋子走去。
最后一个房间里,是那个因为刘光天顶了岗而心存怨恨。此刻他被吊在架子上,头低垂著,身上竟连一块完整的皮肉都找不到。
“老太太,您瞧,这就是给您的选择。”刘光天阴森地说道。“要是我没查出问题前您交代了,就是第一间房子的待遇,要是我查出来了您再交代,后面两间房可就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