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瞎说,那会收到你家的来信,白纸黑字写了的。”
秦野一愣,白纸黑字?他什么时候给苏家寄过信了。
苏母逝世后,两家的联络都少了许多。
他猛地想起来,他这边听到的版本,也一样离谱!
“我听到的消息是,说你苏家大小姐身子骨弱得跟纸糊的一样,金贵得不得了,连咱们这儿的风都吹不得,一路过来都得人伺候著!”
话一出口,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两边的信息这么一对,真相瞬间就清清楚楚。
这是有人在两头传瞎话,故意製造误会,就盼著他们俩互相嫌弃。
一个觉得对方“不行”,一个觉得对方“娇弱不堪”,最好这门亲事直接黄了才好。
秦野的脑子飞速转动,一些以前被他忽略的细节,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他腿伤住院那会儿,顏漫漫確实是“关心”得过了头。
她每天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可问的问题,现在想起来都透著一股子邪门。
“秦团长,你这伤……以后对生活没什么影响吧?”
“恢復得怎么样了?可千万別留下什么后遗症啊!”
当时他没多想,只当这女同志是关心战友,还有点热情过头。
尤其是那次,母亲何舒敏来看他,满脸喜色地说起沪市的未婚妻,顏漫漫当时脸上的笑,瞬间就僵住了。
“是顏漫漫!”秦野脱口而出。
他心里腾地就冒起一股火。
这个女人,心眼真是坏透了。
苏棠看著他那副气得额角青筋的模样。
眼神平静无波,只是淡淡地接了一句:“看来这位顏医生,不仅对秦团长你爱慕深沉,这心眼儿……也確实不怎么大。”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古人诚不我欺啊。”
她的话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评价一个不相干的人。
秦野听了,心里却是一抽,更多的是后怕和对苏棠的愧疚。
“这种谣言传出去,不仅败坏了你的名声是,还差点让我们俩真成了怨偶。”
一想到自己差一点就因为这些捕风捉影的屁话,错过了苏棠这么好的媳妇儿。
秦野就越觉得火大。
“不行!我明天就去政治处!我要亲自跟匯报这件事!这种思想齷齪,品行败坏的人,根本不配留在部队医院,更不配当一名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