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脚一踢,树桩就翻出土面,露出错综复杂的根系。
若非顾虑太过惊世骇俗,他真想效仿鲁智深,直接將树桩与根部一併拔出!即便如此,也已让旁边的小朋友瞠目结舌。
远处的棒梗和段文斌目睹此景,几乎惊掉下巴,疑心白日撞鬼,人怎能有此神力?他们不信邪,试著用脚踹树桩,结果除了脚上疼痛,树桩纹丝不动,痛得他们欲哭无泪,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小真初见亦被嚇到,但经涩度解释他只是力气大,且確认他脚无恙后,便安心下来。
见涩度確无碍,依旧精神抖擞地工作,小真对他的看法悄然改变,眼神中闪烁著异样的光芒,仿佛藏著千言万语。
片刻呆愣后,小真似在心中做出了决定:“或许,他能帮我也不一定。”
自此,小真对涩度的態度明显转变,不再只是口头指导,而是亲自下场帮他干活,称呼也从“同志”变为“叶哥”。
“叶哥,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帮你一起干吧!”
“叶哥,这些树根树桩別扔,是好东西,晒乾就是上好的柴火。”
“离你家近,我帮你收好,到时候一起送去。”
“叶哥,太阳大,你先歇会儿。”
“我这儿有水,亲手烧的凉开水,解解暑。”
“叶哥,看你满头大汗,来,我帮你擦擦。”
起初,涩度未察觉小真的变化,但时间一长,便感受到了异样。
对此,涩度並未拒绝,面对如此温柔体贴的漂亮姑娘,拒绝才是怪事。
儘管这一切来得突然,涩度还是坦然接受了,毕竟自己並无损失。
閒聊中,涩度得知小真全名张雨真,年仅18岁,比他年长两岁。
听著一个年长自己两岁的姑娘不断称呼自己为哥,涩度感到有些尷尬。
为了避免尷尬,他隱瞒了自己的真实年龄,只是含糊地说和张雨真年龄相仿。
张雨真家**有三口人:她、她的母亲以及一个姐姐。
当涩度问及她的父亲时,张雨真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仅简单回覆:“我父亲已经不在了。”隨后便沉默不语。
涩度意识到自己问错了问题,便转移了话题,並用几个笑话逗乐了张雨真。
两人合作愉快,气氛融洽。
而隔壁的两人则显得极为狼狈。
起初,他们干劲十足,但遇到第一个树桩时,才意识到任务的艰巨。
他们辛苦劳作,手酸脚软,几乎被烈日晒晕。
那树桩看似纹丝不动,实则需再刨两天两夜才可能挖出。
反观涩度,他一脚一个树桩,显得轻鬆自在,让隔壁两人嫉妒不已。
更让他们气愤的是,他们辛苦劳作却无人问津,而隔壁却有女生为涩度递水擦汗。
两人心生悲凉,感到社会的巨大差异,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妈妈,我想回家。”其中一人感嘆道。
涩度並不知道,他的轻鬆自在无意间给隔壁两人带来了极大的打击,几乎让他们崩溃。
即便他知道,也会毫不在意。
中午时分,烈日炎炎,稍动即出汗,更不用说乾重活了。
这种天气不宜长时间待在外面,否则容易中暑。
深知这一点的张雨真,让涩度他们回家避暑,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