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段文斌,昨天才被涩度严厉批评,今天又得为他鼓掌,內心极为不適。
掌声平息后,老支书脸色骤变,从慈祥长者变为威严的上位者。
“接下来,轮到你们俩了。”
老支书指向段文斌和棒梗,又指了指他们身后的荒地。
“段文斌、棒梗,你们解释一下,为何进度与涩度同志相差甚远?”
“涩度仅用一天,就完成了近十分之一的工作,而你们连百分之一都未达到。”
“这样的差距,让我怀疑你们是否全身心投入工作。”
“白家寨不是慈善机构,不养閒人,粮食也不充裕。”
“我不管你们过去的生活,但在这里,必须学会吃苦。”
“想用劳动换取食物,就要明白,这里的每一粒粮食都是村民的汗水换来的。”
“別想著偷懒,这次因你们是新手,就不追究了,但以后我会定期检查。”
“若进度仍不满意,態度散漫,就別怪我不客气。”
“作为知青,我不能直接处罚你们,但能將你们的表现上报,让你们打回原籍。”
“到时候,可別说我没提醒你们。”
闻言,段文斌和棒梗心中一紧,深知打回原籍的严重后果。
一旦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的美好时光就结束了。
被遣返原籍,並非让他们回家,而是撤销他们的知青身份档案。
如今,作为知青是政治上的正面形象,极为荣耀。
若被遣返,知青档案被撤销,他们就会被归为不良知青。
成为不良知青,並不意味著可以摆脱知青身份回家,而是仍要像正常知青一样继续被分配工作。
但这次分配,绝非寻常。
往往有不良记录的知青,都会被派往最偏远、条件最差的地方。
甚至可能被分到农场、牧场,与那些受处分、进行劳动改造的人一同工作,这种可能性都存在。
若真走到那一步,可就欲哭无泪了。
想到此,两人顿时慌张起来。
段文斌仍心有不甘。
接连两天被责备,他怒不可遏。
气愤之下,他开口反驳道:“老支书,您为何只批评我们,不提那个姓叶的?”
“对,他姓叶的是干得多,但也不是他一人干的呀!”
“一人的活儿两人干,自然比我们一人干得多!”
老支书闻言,微微一愣。
“一人的活儿两人干?你这话何意?”
段文斌冷哼一声:“哼,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您问问那姓叶的,他的活儿是他一人干的吗?”
“还不是因为有人帮他,他才干得那么快!”
“不然,他凭什么比我们干得多那么多!”
段文斌说话时,眼神不时瞥向张雨真。
这让老支书一头雾水,只好询问张雨真缘由。
“丫头,怎么回事?”
“难道昨天你帮那叶小子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