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能乐观到这种程度?
大概是殷垣无语的表情太过鲜活,白素素后知后觉发现他的衣服不太一样,看了眼一身白的白无常,又看了眼一身红的殷垣。
迟疑道:“你这是……地府再就业?原来地府的法袍是红色的。”
神特么法袍。
殷垣:“你别管我,说说你的事。”
白素素低着头,“我被张安宁那孙子给害了。我拿着照片要求他签离婚协议,他跪地求和,我没同意。谁知道他居然狗急跳墙,趁我不注意给我后面了一刀。后面就再也没醒过来。”
三言两语,将她遭遇的大概说了一番。
殷垣沉默良久,作为一个从业五、六年的律师,他就算是再懒接手的案子也有几百件。
婚姻关系处理不好最后闹成激情杀人的犯罪比比皆是。
他以为自己的提醒会有用。
没想到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殷垣觑了眼白无常,只见他看热闹般一副全程不参与的模样,心知这是要全权交给自己处理了。
他当判官没经验,当律师的经验还是有点。
“你接下来想怎么办?”殷垣问道。
“我能回去杀了他吗?”白素素真诚问道,“我要把他剖腹挖心,让他身败名裂,让别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不行。”
殷垣:“现在是法治社会,同态复仇不可取。恶性杀人案件争取死刑立即执行可能性非常大,至于其他,一旦被抓,他一定会身败名裂。”
“……”
白素素叹气,露出个苍白的笑,带着嘲弄的意思:“您可真无情。这时候还能这么冷静地和我讨论法律不法律的事,不愧是律师。”
殷垣深深看了她一眼,“人能冲动,法律不能。倘若人人都走私刑,法律就如同虚设。我不能开这个头。”
他转身回到桌案前,拎着判官笔写出一行字。
字迹清隽,一眼便能认出是一个地址和一个人名。
白素素拿着这张纸,茫然道:“这是啥啊?你给我干嘛?”
“托梦,把你的案情给这人讲一讲。”殷垣顿了顿道,“他是个警察。”
白素素:“……”
让她一个被害人亲自去报案啊?
多冒昧。
手中的纸忽地无火自燃,灰白的纸烬簌簌落地,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原地。
等她离开后,白无常奇道:“你怎么会这招的?我没教你吧?”
殷垣指了指“实习手册”,“上面有写。”
“你看你,我就说你适合这个岗位吧,刚来就能上手,连培训期都能跳过了。”白无常得意地自夸,“得亏我慧眼识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