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宁:“好说好说。”
白无常:“您说的是。”
“”殷垣觉得白无常手里拿的勾魂索可以换成浮尘,然后再说一声:“喳!”
这熟练的模样简直让殷垣幻视一个流传几千年的职业——公公。白公公哦不,白无常,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死的。殷垣默默想着
隔日,某天桥下。
“姑娘,你是不是家里上面有个哥哥,家里父母早亡,全靠这个兄长拉扯你长大的?”路边的算命摊从一大清早就聚拢了一堆人,排队的顾客摩肩接踵,伸长了脖子去瞧前面还剩几个人才能轮到自己。
可即便人这么多,硬是每一个人说要走的,全都打定了决心来这算上一卦。
无他,唯这位大师特别准。
“对对对,您还真说准了。”被看手相的女生激动道,“我今天是想来问问我的姻缘的,我哥一直看不上我现在的男朋友,坚决不同意我们结婚。你看我现在的男朋友是我的正缘吗?”
“你蘸水在这上面写个字让我瞧瞧。”大师道。
女生手指蘸了点水,在摆摊的小板子上写了个“姻”字,上一秒刚写完,下一秒就干了。女生忐忑不安地等待大师给出的批命。
大师叹了口气,摸了摸下巴,“你看你写的这个‘姻’字,看着是姻缘之意,合了你对这段感情的期待。但是单从这个字来看,左女右因。刚落笔,这个字便干了,女字先消失,只剩一个因字。你看这个因字像什么?”
女生有种不好的预感,迟疑道:“像囚?”
“对啊。”大师叹气,“你那横笔没用力,沾板就消失了,可不就只剩个囚字嘛。”
女生有些急了,“那我这男朋友是好还是不好啊?”
大师摇头,没直接回答,“你兄长将你养大不容易,他是你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要多考虑考虑他的想法。轻易和男友私奔,伤害的不只是你,还有你和你兄长的感情。”
女生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心事全被说中了,刚才还怀疑的目光立刻转为了钦佩,“你怎么知道但是,这真的没一点转圜的可能了吗?或许有什么转运珠?我真的很喜欢我男友。”
“你这姑娘。”大师给她透露了件事,“这样,你要信我呢,明天早上就请假别去上班,但是也别告诉你男朋友,自己回家看一看就明白了。”
女生迟疑,心里七上八下,十分不安。扫了码付完卦钱后,踩着高跟鞋走到路边。手机里男朋友刚发来消息问她晚上吃什么,他在家做好等她回来吃。
女生看完,心里软成了棉花糖一样。这样顾家对她百依百顺的男朋友真的不是她的正缘吗?
她咬了咬唇,找领导请了半天假,她就回去看一看,保不准就是这个大师算错了呢?
女生走了,下一位坐到算命摊前的小板凳上。大师端着保温杯喝了口水,一眼没看来人,直接道:“你想求什么?”
“大师,我男朋友丢了,您帮我算算他在哪。”
“噗——咳咳咳——”大师一口水没喝完直接喷了出来,被来人及时拿起摊位上的折扇挡了一下,保温杯里的清茶落在扇面上,生起一个个细密的小气泡。
“你怎么,咳咳咳——”大师难以置信地看着来人,“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谁告诉你的?”
“你另一个干儿子说的。”殷垣刷地收起扇子,在板子上慢悠悠地敲了敲。他不问还不知道,焦端退休后居然干起算命的行当了。
他今天到焦端家里扑了个空,给赵云州打电话询问。赵云州本想替焦端隐瞒事实,却被殷垣的火眼金睛一下看穿了,眼看抵赖不过,赵云州只能坦白从宽,把同伙卖的一干二净。
焦。大师。端恨铁不成钢,“云州这么多反侦察知识真是白学了。”
殷垣扯了扯唇角,“别挣扎了,囚徒困境,就算是你,你也会上当。”
他扭头看了眼后面排队的十来人,无奈道:“你还说他,你一个正儿八经的刑警跑来这活,传出去,你不怕被组织内通报批评啊?”
焦端一脸深沉,“你不懂,我这是便衣。看似是算命,实际上帮警察盯着潜在的犯罪嫌疑人。”
“”殷垣看了眼他的保温杯,稀奇道:“大热天,你喝热水?”
“哦,这个啊,这里面是可乐,还有冰块呢。”焦端美美地啜了一口,“你来干什么啊?”
“我说了,我找我对象。”殷垣摊手,从小板凳上起身,“不过我就不耽误你生意了,一会再讲。”
他从算命摊对面的杂货摊又买了个折叠板凳,挪到焦端旁边,俨然一副来陪看摊的样子。
后面算命的人都愣住了,“这?”
焦端正经道:“你要算什么?”
“哦哦,我想算算我的事业,最近我接到了隔壁公司的一个offer,给的工资和待遇都比现在要好,但是我的上司这时候又告诉我,我最近半个月可能要升迁了,我就有点犹豫,我到底该留下等着这次晋升还是跳槽去隔壁公司呢?”
西装革履的男人说道,眼睛时不时往殷垣脸上瞄,看了一会又收回视线,“大师您帮我算一算。”
焦端点点头,照例让他写个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