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所作所为,自然瞒不过她的掌门父亲。
徐星星抬头看向许翼。
他面白无须,五官柔和,身材高挑,着一身朴素青衫,面容大约三十左右,若不是那满头华发,真如一普通书生一般,看起来毫无攻击力。
此时他眼睑微垂,正面目沉静地俯视着她。
竟是一派慈父模样。
好似她真的有错,好似她真应忏悔。
她突然懂了为何许翼仅是一句“你可知错”,便能让许星儿这个清冷疏离之人抖如筛糠。
但徐星星并不吃这一套。
她从小在爷爷狗场里长大,论狗,她不见得比不过这位狗爹。
她眨巴眨巴眼,神情天真:“星儿是错在重伤未愈,没来得及向您请安?还是明明已经辟谷,却因重伤需要补身体,不得已吃了食堂十二只鸡?还是因为重伤无法晨练,没有给师弟师妹们带好头?还是——唔!”
后面的话被闷在口中,狗爹对她用了禁言!
“看来不知。”
许翼轻道,好似叹息一声,“那便由为父来告知于你,你到底错在何处。”
语刚落,徐星星便觉周身威压瞬增,她避无可避,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许翼覆手向她走来,语气缥缈淡然,可一言一字,宛如千金之重:
“贪玩懈怠,此为一。”
一步。
“逐末忘本,此为二。”
二步。
每走一步威压更甚。内脏挤压的痛感,让徐星星不由得缩成一团,鼻腔也涌上血腥的味道。
“巧言如流,此为三。”
三步。
终于,许翼停到了她的身前:
“为父说的可还明白?”
许是为了让她回答这个问题,威压暂时停息,禁言也被解除,她总算可以稍作喘息。
疼痛一缓,徐星星便直接侧躺在地,好一阵才恢复气力。她想起身,试了试发现身体有些软后,便大咧咧地坐在地上。
许翼的目光沉静如潭,好似在耐心等她作答。
“父亲说少了,星儿还有第四错。”
“是何?”
“认贼作父,此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