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区别?这样听力更好。”徐星星蹙眉道。
“我不需要。”
“也更好看。”她将他的头发向后虚虚拢起,看着他完好的两只耳,笑了:“看,这样多好看。”
睺渊怔愣一瞬,看着眼前那张明媚的脸,鬼使神差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徐星星脸色一僵便要退回去,却被睺渊揽过身子。
此时的他眼中并无情欲,甚至有些许清透,他将她抱在怀里,脸埋在她的颈窝:“我只抱着,不要逃星星。”
那声音缱绻又脆弱,让她的心徒然软了下去,于是没再动弹。
他炙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让她有些痒,却也柔了心肠,可每每她想做些回应时,便会忆起那两团血花,于是,她只默默感受着他的温度,到底没有动作。
睺渊这次倒是很乖,只是抱着,多余一点动作也无,像只乖巧的大型犬。
刚这般想罢,她耳朵忽而一热,心间跟着一颤,无语紧跟着腾起。
那人又含住了她的耳。
她就多余夸他。
她想将他推开,那人立时松了口,在她耳边轻声道:“星星,让我入你的识海看看吧。”
嗯?
“看什么?”徐星星反问,“你不是看过了吗?”
“那是很久以前了,我想再进一次。”睺渊轻轻舔了下她的耳垂,“可以吗星星。”
睺渊说话的气息和偶尔的舔舐直惹得她耳发痒,心也跟着痒,但直觉这家伙肯定有猫腻,于是道:“你进过我的,我还没进过你的呢!”
睺渊一怔,快速直起身子抵上她的额:“来吧星星。”
徐星星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引入了他的识海之中。
一片漆黑。
真真的一片漆黑。
就字面意义的一片漆黑。
黑得徐星星只以为自己眼瞎了,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已入了他的识海。
她立在原地,不敢动弹,手心一热,身旁落了声音:“不怕。”
只两个字,却稳了徐星星的心神。
“你的识海怎么这么黑?”
睺渊答得随意:“一直如此。”
识海源于心境,为何会这样?
徐星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瞬时想起,许久之前,他那日醉酒,偶尔说过他晚上怕黑之事。
于是她又问:“晚上你自己到底能不能睡着?”
徐星星看不见他的神色,只听他道:“我睡与不睡,并无大碍。”
是的,并无大碍,所以后来他们两个偶有一两句话说得不对,她没有强求,他也没有过多挽留,便顺其自然不在一个房中了。
只是现在,那夜夜清醒的无碍,在这伸手不见五指,几乎吞没一切的黑暗之中,变得重要起来。
“我在问你问题呢!”徐星星有些急躁,大抵是黑暗驱散了她的防备,又扩大了她的疼惜。
她想到了那夜坐在窗台上独看月光的身影,和因为她与别人说自己喜欢独睡,便不再过多纠缠,坦然进入黑夜的男子。
‘你不会除了跟我睡,其余时候都睡不着吧?’
‘是。’
‘什么毛病,你不会怕黑吧?’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