睺渊本只是看着她,目不转睛,后被她猝不及防拉入水中,亦跟着湿了衣衫。
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女子便就着这咸湿的海水,吻了过来。
喘息交杂,缱绻悱恻,错开一息后,她拥着他,在他鼻尖轻啄,安抚道:“别怕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事的。”
他浑身猛然一僵。
女子在他脸上胡乱地啄着,毫无章法,最后坐在他的身上,将他抱得紧紧的:“我不会被他送走的,也不会消失,我会长长久久地陪着你,好不好?”
睺渊觉得他这两日的压抑与窒息全然的喷薄而出,他将女子紧紧地扣在怀中,再度吻了上去。
凶狠的,带了血气的吻。
近乎将人吞噬的吻,可女子只是或深或浅地喘息着,痛了也只轻轻蹙眉,拉过他的手十指紧扣着。
浪潮围绕在他们身边,像欢快的鸟。
二人身体上下全部湿透,却在凉风之中愈发炙热起来。
睺渊也终于在这几乎将二人尽融的吻中,慢慢放平了那因恐惧慌乱而震颤不停的心。
终于停下。
女子的唇已然红肿,还添了伤口。
睺渊有些愧疚,刚想说什么,便见女子那双微微朦胧的眸子对上自己的视线,含了蜜一般,让他的心颤了又颤。
他的嗓子干涩得紧,喉结上下滚动两番,终是什么也没说。
徐星星从梦中出来后,心中便一直对他有些抗拒,可想到她在昏迷前还在想着要对他好,又见他一直神色恍惚,只看着自己时像只紧绷的兽。
她便控制自己不去想那梦,按下心中的难过和愧疚,去安抚这只将她视作珍宝的幼崽。
她的心一软再软,所有的错处尽数为他开脱,全然怪在了自己身上。
嘴有些痛,更多的却是麻。
可看着那刚刚尽是狠戾和警觉的眸子,现下变得柔软,才稍稍松了口气,却更欢喜了心肠。
也是真的好哄。
她勾住他的脖颈,唤道:“睺渊。”
“嗯?”睺渊拥着她回。
“小黑。”
“嗯,我在。”
她一直唤着,睺渊便不厌其烦地一直应。
终于,她在一声浪潮中停下呼唤,转念道出一句:
“我爱你。”
声音不大,浪声更响,可这世间亿万声音,只这三个词重重地敲击在睺渊的神魂之中。
他怔住,泪水划落,猝不及防。
刚要掩饰,女子忽然探了过来,学着他的样子,将泪吻入口中。
他完了……
玩至深夜,徐星星才不舍地上了岸。
睺渊虽用术法将二人身上衣衫尽数烘干,徐星星还是吵着要洗澡。
于是,睺渊便认命地去将白玉室变幻为浴室,又用术法凝出冰水,用火加热。
徐星星蹲在一旁好奇:“咦,咱们兽契不是解了吗?你怎么还会用冰?”
睺渊阴恻恻的眼神扫了过来。
徐星星立马手动闭嘴。
他还是答了:“世上任何术法我都会。”
顿了顿,又道:“除了治愈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