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惜将整个玉丘毁于一旦?
睺渊收紧了臂,又低头吻她唇,直到将她气息扰乱才肯罢休,他在她发间厮磨:“五毒六欲,七情八苦,生而为人,皆不能免,而我入魔后便能看到人心中的各色阴暗,贪嗔痴,怨憎会,诸如此类。”
说到此,睺渊忽然问她:“你觉得当日他的目地是何?”
“不是你吗?”徐星星反问道。
“若是我,我倒不会费这般力气。”睺渊在她眉间吻了吻,“那时我已经许久没有见你,怎舍得再离开你,若不是他觊觎你……”
“觊觎我?”徐星星震惊了,“他觊觎我干嘛?”
睺渊又吻上她的眸:“星星,别让我说出口,我说不出口,便是稍稍察觉我便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抽筋剥骨,他生了如此恶念,死亦是便宜了他。”
大概就是炉鼎什么的吧……
徐星星看见睺渊眸中又席卷了疯意,主动将唇送了上去。
吻罢,她问:“那你的意思是,你能看见人心的各种欲望或者邪念?那你能读心吗?”
睺渊抵住她的额:“倒是不可,除非有人有求于我。”
“有求于你?”虽然觉得不礼貌,徐星星还是问了出来,“求你个魔神干嘛?”
“谋财害命,杀人越货。”睺渊轻笑一声,“星星,人心难测,便是我做尽恶事,扰得民不聊生,竟还有人供奉于我,你说可笑不可笑?”
“那你帮他们吗?”
“他们的祈愿太过扰人,我便将他们都杀了。”睺渊持起她的手吻了吻,“星星怕我能听到你心中所想?”
徐星星立时有些心虚,见睺渊的眸子倏然变凉,她便赶紧解释:“我就是觉得你能看见人的欲念,让我有点尴尬。”
“为何?”
“因为我对你也有欲望啊……”徐星星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了眸,“我对你生了邪念,又能被你看见,这多尴尬……”
这倒不是假话。
睺渊的脸不是盖的。
她有时对他气归气,烦归烦,但一看见他这张脸,连孩子名字都要想好了。
睺渊又被逗笑了,埋在她的颈窝笑个不停,笑完便开始舔舐她的脖颈:“我求之不得,只愿那邪念再大再多些才好。再者……若是你能看到我对你的邪念……”
怕是要吓坏了。
他不说,徐星星也大致猜到了他的后半句。
因为小小黑都因为他这句话更炙热了几分。
徐星星想往外挪挪身体,却被摁住搂得更紧了些,她踌躇几番问:“你何时让我回昆仑啊?”
睺渊一怔,周身变冷:“你要走?”
“不是……”徐星星抱住他道,“你总不能把我困这里一辈子吧。”
睺渊沉默了。
他真这么想。
徐星星看他的神态蓦然无语,这孩子的脑回路怎得这般不正常。
应是之前那些人总是困着他,他便只精通了这一招?
徐星星想再教育他,可抬眼对上他那湿漉漉的眸子,紧盯着自己的眸光偏执又疯狂,前天还说这几日要对他好些,如今这般月色和温热的池水,就不与他吵架了。
于是她又转动身体,两腿分开坐到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边吻边道:“小黑,你爱我吗?”
睺渊沉溺在她的吻中,身上贴着她的曲线,整个人炙热到了极致:“爱……”
他摁着女子的身体,忍着进入她的欲望,一遍遍地吻她,一遍遍地说着,爱。
我爱你。
不,比爱要强烈千倍万倍。
二人从池中吻到床上,彻夜缠绵,到天快亮才将将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