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殿下伤势到底如何了。”
陆姑苏悠悠嘆了口气,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她是亲眼见到李泽岳的伤势的,真气枯竭、双臂瘫软,胳膊都被雷罡烧的焦黑,更別说与那地丑硬拼那么多记所受的內伤了。
儘管如此,他还是尽力在人前保持著自己的风范与威仪。
“当真要强啊……”
……
“疼疼疼疼疼……”
房间內,李泽岳呲牙咧嘴,光著膀子瘫坐在软榻上,任由郑太医往他焦黑的皮肤上涂抹著药膏。
晓儿拿著手帕站在一旁,一脸担忧,时不时擦擦自家殿下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柳乱一脸无奈地守在一旁。
“双臂表皮重度灼伤,右手箭伤深可见骨,丹田枯竭经脉萎缩,暗劲侵袭肺腑,现在您还能清醒地坐在这里,老夫属实佩服。”
郑太医嘴上说著佩服,手里的动作却丝毫未轻,让李泽岳不断抽著凉气。
“千金之躯,以身犯险,殿下可万万不能再如此行事了。
刑部十三衙门高手眾多,怎得还能用得著你这个主官强出头呢?”
“您老少说两句吧,这不是实在来不及了么,我再晚去哪怕一刻钟,姑苏和那老头估计也就成尸体了。”
李泽岳跟眼前这老头关係还不错,孙老神仙的亲传弟子,医术自不用说,这些年练武大大小小的伤势都是他给自己解决的。
涂完药后,黑子端来了用自家作坊酿的高度酒精消完毒的羊肠线和银针,交给了郑太医。
看著闪著寒光的银针,李泽岳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眨了眨眼睛,吸了口凉气:“直接缝啊?”
“老夫给殿下熬些麻沸散?”
李泽岳犹豫了下,麻沸散好是好,当麻醉剂用,可其主要成分曼陀罗却会让人思绪紊乱、胡言乱语,这是他有些不能接受的。
权衡利弊了一阵,他还是咬了咬牙,道:“直接来吧。”
“好嘞。”
说著,
郑太医就把一整瓶酒精直接倒在了李泽岳伤口上。
“啊!!!”
看著郑太医带上手套开始动起针线,黑子笑呵呵地上前按住了自家殿下的手臂。
“谁让你出门不带我的,活该。”黑子心道。
看著银针牵引著羊肠线在李泽岳右手上穿梭著,鼻尖传来刺鼻的烈酒气味,柳乱心里有些不解。
针线缝合他倒是见过,可拿如此浓烈的酒水往伤口上倒是什么操作?
李泽岳咬著牙关,战斗时受伤的疼痛与此时缝合的疼痛完全不是一种感觉,那时一腔血勇,疼就疼了,可此时他整个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伤口上,绵绵的刺痛不断传来,让他冷汗直流。
“好了。”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郑太医终於將右手的伤口缝合完毕,在上面敷了层药膏,用纱布將其包扎了起来。
“太医院明日会把你们三个这些天所需的药材送到府上,这些天您就別出去了,好生休养,按时用药,过一段日子自然就痊癒了。”
郑太医嘱咐道。
李泽岳点了点头。
时辰已过子时,病患都安排妥当了,郑太医便告辞离去。
“大人,以防日后再出现今晚这种情况,衙门准备专门组建一个部门,负责您平日里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