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身后,有两千骑跃出,奔向重骑兵之前,他们要提前穿凿出一片道路,为重骑最后的冲阵做好准备。
霜戎帅帐之下,亲卫步卒结阵,盾牌在前,枪兵在后,筑成一阵坚固的堡垒。
然而,重骑就是重骑,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碾碎眼前的一切。
当身披重甲的战马踏破盾牌,衝进战阵当中时,一切的一切都土崩瓦解。
“轰——”
具装骑兵们挥舞著手中的马槊,將霜戎士卒们穿成了葫芦串,然后再度前压。
凡是重骑所过之处,都变成了肉泥。
霜戎高台之上,还飘扬著霜戎汗王旗与鹰峦部旗帜。
“首领,该撤退了!”
有亲卫焦急地拽著首领的衣袍,道。
桑纳愣愣地站在高台前,远望著前方血肉横飞的战场,似乎呆滯住了。
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步卒相接之时,雪满关大军每隔一阵都有一名凶悍的大將,他们总能以一当十,凿开缺口,带著身后的士卒冲入战阵之中。
他还不明白,明明他们有骑兵,我们也有骑兵,为什么他们的骑兵明显比他们更强悍。
不只是装备上的差距,而是士气。
雪满关骑兵们的眼睛里,闪烁著的是骄傲,是对雪原蛮夷的鄙夷。
他们的战阵极有条理,哪怕是骑兵衝锋,与步卒也能很快结阵,有侧翼掩护,也有迂迴包抄,箭矢更是从没停过,仿佛在无数次的训练中,早就將此融入到了血脉当中。
他更不理解的是,雪满关,哪来那么多高手!
“首领,该撤退了!”
那亲兵看著逐渐穿凿进战阵的骑兵,以及衝杀进战阵缺口的步卒,脸色煞白。
“走,走!”
桑纳终於回过神来,匆匆跃下高台,骑上大马。
亲卫慌忙挥了挥撤退的军旗,隨后下了高台,组织了下首领的亲卫军,隨后紧紧跟在首领身后,开始向西逃窜。
鹰峦部与汗王本部亲卫,能支撑到现在还没有形成大溃败,已经很能坚挺了。
谭尘也终於穿凿过了帅帐前的步卒军阵,看见了那道匆匆从高台上跃下,想要奔马而逃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老子的军功!”
谭尘再提马速,身后千骑也看到了敌帅的身影,士气更盛,紧跟而去。
他们,是有建制的精骑。
而四周看到撤军信號的霜戎大军,则是慌不择路的逃窜,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反抗。
“杀!”
谭尘纵马狂奔著,奔著奔著,他突然感觉到身下骏马速度再快一截,更加轻盈了。
他愣了一下,隨后想到了什么,回头望去。
果然,那白袍老者正微笑著看著他。
“哈哈!”
谭尘大笑一声,意气更盛。
百万军中,我將取敌帅首级!
骏马奔腾,照胆挥舞,凡出枪,必有敌卒殞於之下。
终於,他追赶上了那道慌忙逃窜的身影。
他见过,那就是鹰峦部首领。
那首领身旁,有几位忠心耿耿的亲卫面露决然之色,调转马头,冲向谭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