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盛大的集会。除了臣下武士们,连武将的妻儿都参加了。”
“法师奉武将之命,在这里进行了演奏。”
“结果,武将的孩子们因过于恐惧而嚎啕大哭,妻子也昏了过去,勃然大怒的武将最终将他折磨至死。从那以后,这里就成了远近闻名的闹鬼神祠。”
“据说,要是在这里讲恐怖故事。因怨恨现世而化为恶鬼的法师,就会弹着琵琶现身。”
五条悟吹灭了蜡烛,烛光又暗了一分。
“看来这就是百物语的起源了。”家入硝子道。
“好了,现在轮到我了。”五条悟突然压低声音,用一种诡异的语调开口:“我站在女厕所第三个隔间前,敲了三下门,然后说道——花子小姐,我们来玩吧。”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故意营造出紧张的氛围。
“结果,本应无人的隔间里传来了一声‘好啊~’。”
江訫月瞥他:“你去女厕所了?”
五条悟瞬间破功,气得拔高了声音:“才没有,我只是觉得代入第一视角讲会比较吓人!”
夏油杰也笑了:“其实厕所里的花子是已被确认的特级咒灵。对我们术师来说,这只能算是目击敌人。”
又一根蜡烛被吹灭了。
……
江訫月讲述了一个关于校园镜子的怪谈,据说午夜时分在镜前梳头,会看到另一个自己从镜中伸出手来;接着又讲了一个关于废弃医院的传说,那里每到深夜就会传出婴儿的啼哭声;还有个故事则与自动贩卖机有关,据说在凌晨投币购买特定编号的饮料,会收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赠品。
每个故事她都讲得绘声绘色,
“然后呢?”五条悟难得表现出兴趣,“那个接电话的人最后怎么样了?”
江訫月神秘地笑了笑:“这就是下个故事要讲的内容了,不过在那之前,是不是该轮到你们了?”
于是夏油杰继续下一个故事:“……他鼓起勇气打开了玄关的门,但是那里空无一人。正当他松了一口气时,电话响了。”
“我是玛丽。我现在在你的——”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扫过家入硝子:“你的斜后方。”
家入硝子闻言猛地抬头:“什么?”
夏油杰挑眉:“硝子?干嘛突然站起来?”
家入硝子却面无表情地道:“我没素材了。而且讲到100个故事咒灵就会出来吧?”
说着,就转身朝神祠外走去。
“我回旅馆待命……再见。”
也是,硝子是治疗,不是战斗人员,江訫月本来想陪家入硝子一起回去,但转念一想,要是就这么走了,这群熊孩子怕不是要把整个神社都拆了?作为人民教师(临时)的责任感,让她默默收回了迈出去的脚。
“还差几个故事来着?”江訫月转头问道。
夏油杰看了最后一排蜡烛:“还剩十个。”火光映在他狭长的眼眸里。
“那我再贡献几个好了。”江訫月拍拍手,盘腿坐正。
五条悟故意神秘兮兮地道:“美子,讲点国外的嘛,比如那个在镜子前念三遍血腥玛丽的招灵游戏。”
说着还故意用阴森森的语气模仿:“BloodyMary……BloodyMary……BloodyMary……”
好——幼——稚。
夏油杰无奈地扶额:“悟,你这样很像在念什么奇怪的咒语。”
“这不是更有氛围嘛。”五条悟笑嘻嘻地往后一仰,双手枕在脑后,“说不定念着念着,玛丽小姐就真的从镜子里爬出来。”
江訫月拍了拍他的胳膊:“我在给你们讲一个,关于未说出口的爱的故事吧。”
“有个男生暗恋班上的女生整整三年,每天清晨都会第一个到教室,在她抽屉里放一朵新鲜的野花。毕业前夕,他终于在花束里藏了一封告白信。”
五条悟看着她的侧脸,突然问道:“然后呢?该不会又是车祸吧?”
江訫月摇摇头:“不是,女生以为是恶作剧,随手把告白信扔进了垃圾桶。当晚男生在回家的路上,因为心神不宁失足坠河。”
“诡异的是,”江訫月继续道,“从那天起,女生的房间里每天清晨都会出现一朵带着露水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