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的声音传来。
“如果你愿意说,我会安静地听你说完,如果你不愿意提起,那我绝对不会过问,因为,我相信你。”
周鹤鸣回答。
陆白离开了他的怀抱,直视周鹤鸣的双眼。
“给我一点时间。”
陆白想了想。
“七月,嗯,七月十九号,前一天我们会拍完蓉城的剧情,然后去鹤鸣乡,到时候我,嗯,我带你去见一些人。”
“好的,是什么人,叔叔吗?”
周鹤鸣只记得陆白的父亲应该在老家工作,至于具体怎样,陆白没有提,他也不好意思多问。
“是,我害死的人。”
陆白垂下视线,声音沉闷。
下一刻,周鹤鸣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以温柔的抚慰,令少女不再思考其他。
*
第二天早上。
周鹤鸣有些没精神起床。
昨晚陆白半夜醒来好几次。
本来就睡得不太安稳的周鹤鸣当然立刻也醒来,他没有说什么,而是默默拥抱着陆白,直到她再度沉入梦乡。
陆白有点憔悴。
看来昨晚的相遇比想象中要更加沉重。
虽然不知道陆白说的“害死的人”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周鹤鸣,她一定为此感到愧疚,许久也无法释怀。
开机仪式在酒店附近,用作取景地的医院旁边举办。
他们午饭之后就要过去。
一起刷了牙,收拾干净,陆白的气色稍微好了些,在一个满是牙膏味的深吻之后,总算是有了笑容。
“我给程霜降发了消息,她说她的亲戚今天早上就来酒店接她。”
陆白和周鹤鸣出房门准备吃早餐的时候,隔壁709的房门也正好,又或者等待许久般打开,程霜降背着书包,推着行李箱,缓缓走出来。
“这么早就走?”
陆白好奇。
“嗯,吃完早饭就走。”
程霜降以微不可查的幅度点点头。
酒店有免费的自助早餐提供,用陆白的话来说,不吃白不吃。
“昨晚,谢谢你。”
陆白道谢,又有些茫然。
“你说的那个嘤嘤狂废,是什么意思啊?是说只会嘤嘤嘤吗?”
“是狺狺狂吠,当年诸葛亮骂王朗,就是用的‘断脊之犬,狺狺狂吠’,亏你还是川蜀人呢,丞相的话都记不住。”
周鹤鸣调侃了一句。
“我只知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陆白哼了一声,抓起程霜降就往电梯走去。
周鹤鸣只能帮忙推行李箱。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