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似乎不太相信。
“反正就是那样,很难用语言描述。”
周鹤鸣又打了个哈欠。
“那,我们试一试。”
陆白的声音传来。
周鹤鸣打哈欠的动作定格了。
“你说真的?”
没有回答他。
陆白直接在一片窸窣声中靠了过来,手绕过周鹤鸣的腰,脑袋靠了过来。
周鹤鸣不敢动。
“你也动起来。”
陆白在他怀里说道。
“反正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你就把我当程霜降好了。”
“。好。”
周鹤鸣抬手,好像不小心触碰到了什么,但陆白什么也没说,只将脑袋枕在周鹤鸣的胳膊上,任由他将自己揽入怀中。
两人的脚微微蹭到,膝盖触碰,温暖的身体紧贴,连心跳声都交织到一起。
“你心跳好快,是不是紧张?”
陆白问道。
“你也很快啊,咱俩彼此彼此。”
周鹤鸣反击道,又忽然笑了一下。
“笑什么?”
“我就是想到,我和霜降拥抱的时候,肯定不是现在这个画风,不像咱们,还能插科打诨的。”
“在抱着一个女孩子的时候讲你前女友,你这个人真的很渣哦。”
“要真的渣就好了。”
周鹤鸣叹息一声。
“我认识的那位心理医生,就是之前给你检查开药的那位,她和我说过一个理论。”
陆白稍稍扬起脸,看向周鹤鸣,两人的呼吸交织,近在咫尺。
“什么理论?”
周鹤鸣借着微光看向陆白的双眸。
“所有的情绪都是会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稀释的。”
陆白并未移开视线,而是抬起戴着手串的右手,轻轻抚弄周鹤鸣的头发。
“小时候觉得没带作业就天塌了,被家长骂了两句就好像世界末日,可一路走来,却发现当时那种浓烈的情绪已经平淡如水了。”
“我之前也听过,说是人遇到的所有困难,只有对当时的自己而言是困难。”
周鹤鸣下意识用手指梳理陆白的头发,只是那柔顺微卷的长发,总是比自己印象中更短一些。
“差不多吧,就像,你现在总是会回忆起和程霜降相处的点点滴滴,像是牵手啦,拥抱啦。”
陆白大大方方地说着。
“那是因为你只和她这么做过,如果你和其他人也做同样的事情,次数超过你和程霜降,那你对于她的感触,留恋,遗憾,就会被稀释掉,最后总会有一天,你会很坦然地面对起现在所不敢再度回忆起来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