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嘴边被人递来一个杯子。
裴又言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连眼睛都睁不开,却不忘照顾她:“口渴吗?喝点水润润?”
见虞晞喝完,他随即抓住着她的手,往衣服里放:“这手怎么这么凉”
“裴又言。”
“嗯?”
她缓缓躺下,呼吸逐渐趋于平稳。
“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房间里静的可怕,虞晞以为他又睡着了,打算明天再问,可那低沉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有的。”
“不要让项籍做缘缘的钢琴老师,好不好?”
“我不想他见你,也不想你见他。”
这里实在太黑了,以至于她看不见他眼里的认真。
虞晞从裴又言怀里抽出手,摸索着抚上他的脑袋:“好。”
男人的怀抱陡然收紧,她没办法,只好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笨蛋,本来也没打算选他。”
裴又言轻哼一声,骄傲道:“那就好。”
那场噩梦对虞晞的影响太大,直到天际隐隐泛白,她都再无睡意。不过,裴又言睡得倒沉,就连抱着她的动作都没变过。
这样无所事事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本想起床,可身旁忽然传来男人微弱的声音:“虞晞虞晞”
他或许也在做梦,还是与她有关的梦。
虞晞觉得有趣,趴在一旁听了许久。
其他都是模糊的,只有这一句最清晰。
——“你为我哭过吗。”
她俯下身,用指腹拭去裴又言眼尾的泪。
“有过的。”
“我为你,流过眼泪的。”
国际机场内的广播冷冰冰地响个不停,一位打扮怪异的男人站在安检口,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他在原地来回踱步,直至那人的到来。
“虞晞!”
女人怀里的孩子正四处张望着,直至那个“怪人”朝她们大步走来,才怯生生的趴回妈妈身上。
“缘缘,叫项叔叔。”
他怕吓着她,于是以极快的速度摘掉帽子和墨镜。
“你好呀,虞渊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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