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故事吗?”他问她。
“如果你愿意的话。”她回答。
付于天叹了口气,紧紧攥着那几颗糖:“我刚才说得并不具体。”
“我爸爸没有妻子,只有很多很多的女伴。我有好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但都互不认识。”
“我是因为钱而存在的。”
“我活着,妈妈就有源源不断的生活费入账。”
虞渊觉得匪夷所思,刚想蹙眉,却硬生生忍住了。
教养并不允许她将这一情绪表现出来。
“你知道吗?”他看向她,说:“没有人在乎我,从来都没有。”
虞渊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举手之劳。
尽管到了现在,依旧如此。
她甚至不明白,这对付于天而言意味着什么。
“你,你别难过了。”
“我们不是朋友吗?”
“我在乎你。”她又说了一遍。“我在乎你。”
他笑得牵强,正想回答,恰好裴又言回来了。
“来,一人一份。”
付于天伸手接过纸袋,抱在手里。那东西暖烘烘的,并不时飘出汉堡的香味。他确实饿了,又怕这样做很没礼貌,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裴又言似乎是看出了男孩的窘迫,和他说:“趁热吃呀。”
“可以吗?”
他怯生生的问他,被予以肯定的答复。
同时,裴又言怕他有心理负担,还补充道:“不用怕弄脏车子,会有人来清理的。”
付于天点了点头,又说谢谢叔叔。他一边吃,一边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一口汉堡吃完,他默不作声的将纸袋装进书包。
“叔叔,今天谢谢您。”
付于天终于到家了
,护正当防卫,但绝不可以用作欺负他人。”
这话明明是在安抚付于天,可他却只觉得这声音刺耳。
那一刻,他脑海里只有想逃二字。
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