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朝基本不主动开口要,等姜驰开了口就停不下来。好几次姜驰挨不住,随时都可能昏睡过去,陆景朝还在上头。
家里有两个冰箱,其中一个小一些的只管保鲜,没放时蔬,满满堆着各类避孕套。有次白峤来家里做客,想喝冰水,姜驰说冰箱有让他自己拿。
白峤从书房出来,还疑惑,为什么冰箱会放在书房这么近的位置,打开后吓了一大跳,从此再不敢碰这个冰箱。
折腾一夜,次日中午姜驰才醒,除了大腿有点酸,其他地方都还好。他把酸软的腿搭在陆景朝腰上,他一动陆景朝也醒了,但没有完全醒。
男人强行着把他收回怀里,“饿不饿?”
“还好。”
“那再躺会儿。”
“好。”姜驰不动了,面对面看着陆景朝的睡颜。
他很喜欢盯着陆景朝看,看眼睛,看嘴巴,看整张脸,看久了会觉得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为了不出现这样的感觉,他就一寸一寸仔细看。看到闭着眼睛也能完完整整地想象出来。
两人在北京没羞没臊待了一个多星期。白天姜驰没事就带着书去公司陪陆景朝,等陆景朝工作结束,两人去附近餐厅吃晚餐,吃完去江边散步,最后一起回家上床。
他们住的还是之前陆景朝买的那栋洋房,不过按照姜驰的品位,更换了些家具摆件。陆景朝原本觉得,这地方有不好的回忆,姜驰实在喜欢洋房可以重新买一栋。
姜驰却觉得没有必要,他说,接受你,就是连从前的你全部接受,而且有回忆的地方住着才有味道。我们要在一个地方多攒一些回忆,等以后老了,无聊的时候就看看家里的各个角落,心脏就会被填得满满当当。
陆景朝又得感谢了,感谢他的姜驰念旧。
真正回苏州是半个月后的事。姜驰买了好些东西,邀请白峤来家里吃饭。商颖知道干儿子要过来,顿时觉得菜不够,打电话让人再送些过来。
午休结束,陆景朝在客厅陪陆老爷子喝茶,一来一往聊着公司的经营情况。姜驰则在岛台搭配刚送过来的鲜切花,他占了岛台的一半位置,另一半留给妈妈备菜。
商颖偶尔抬眼看花瓶里又一瓶新插的鲜花,毫不吝啬夸奖,“养得真好。”
这话说花也说人。
这几年陆景朝确实把他的儿子养得特别好,活得也越来越小了,经常打电话过来撒娇,说自己瘦了,要吃妈妈做的饭。
菜备得差不多,商颖把岛台简单收拾了一下,边说:“宝宝,你和峤峤说,差不多可以来了。”
“好。”姜驰绕到厨房洗手,摸出手机白峤打电话,慢慢就走到了花园。
刚才急着见母亲,他还没仔细看花园里的布置,花床里多了好些新品种花,还多了一棵高大的桂花树,细小的花是橘红色的,入秋的季节香味正是浓郁。
陆景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拿着姜驰刚才脱在沙发上的薄外套,“穿上吧,风大。”
“白峤说他和金先生已经在半路了。”姜驰把外套穿在身上整理好。想了一会儿,突然抬头,“进组之前,我和峤峤约好,说等我杀青了和他去旅游。”
姜驰每部作品杀青都会大方地给自己留两个月假期,这次也不例外。以往要么在家陪母亲捣鼓花草,要么和陆景朝四处游玩享受二人世界。五年来,计划里没带陆景朝还是第一次。
陆景朝抱着手臂,垂眸望着姜驰,“我呢?”
“你?”姜驰笑了笑,“你回北京,好好工作。”
“……”陆景朝问:“准备去哪里?”
“巴厘岛。”
“就你和白峤?”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