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苒呼吸一滞,指尖蜷缩,快要刺破掌心。
她不敢确定对方是否掌握更多证据,迟疑间,陈恪倏然俯过身,眼神戏谑,语调轻得接近吐息。
“关于你的未婚夫,有件事你从来都不知道——”
“他啊,从来都只对我硬的起来。”
裘苒猛然涨红了脸。
陈恪笑得斯文,分明是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样,说出的话却竟然能这么无耻粗野,惊怒之下,她抄起手边红酒泼向了对面。
陈恪微微偏头,衬衫湿淋淋的,他的神色却不见丝毫狼狈,甚至勾起唇角。
“别动怒啊,裘小姐。”
他将散落的照片一张张收好,温和开口。
“看来,我们两个是谁都不愿意让一步了。”
“那就只能看看,是你把裴祝安抓得更紧,还是我拆散你们的手段更狠。”
陈恪慢慢起身,高大的身影在omega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不论日后发生什么,只希望你记住一点——这件事和他无关,真追究起来,责任全在我陈恪一人身上。”
不欢而散的次日,裘苒的照片被媒体大肆宣扬,而陈恪也果真了解裴祝安,alpha的自尊心不堪受辱,最终结局如他所愿,婚约不了了之。
时隔多年,听到那段往事,裴祝安仍旧淡淡神色。
“当年我就猜到了,照片和他脱不开关系。”
裘苒沉默地望了他半晌,最后只是轻轻叹口气。
“你们真的很了解对方。”
走出餐厅,时间已接近傍晚,赤道国家落日晚,极目远眺,仍旧一副天色平明的模样。
司机将裘苒接走,裴祝安却没着急离开,沿着海岸线散了会儿步。
往事与隐情一并揭开,搅得心底情绪复杂,裴祝安在长椅上坐下,抽出一根香烟。
还没来得及拿出打火机,电话却响了。
是汤特助。
“怎么回事?”
“云璟的老板想联系您,说实话,快急疯了。”
裴祝安想了半天才记起,云璟是家会所,自己不久前在那谈过生意。
最近被查封了小半个月——王总那晚玩得太过火,所以包括会所在内,从上到下都被王太太整得鼻青脸肿。
alpha漫不经心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找我有什么用。”
汤特助却欲言又止。
“云璟的老板有点人脉,顺藤摸瓜,结果发现。。。。。。。这件事和王家没什么关系。”
裴祝安眉心一跳,心底隐约浮现不详预感。
他的声音透着寒意:“裴家的人干的?”
“对。”汤特助顿了下,然后说:“他说,那人叫宁惟远,对外自称——是您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