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与omega间的差别使他们天然不对等,被完全标记的omega几乎会在精神层面对他们的alpha予给予求,哪怕最初的标记与omega的意愿相悖。
那种信息素操纵下的迷恋近乎疯狂,与情人间的爱意几乎无异。
作为S级alpha,宁惟远所拥有的权利甚至超越了普通的alpha,但他不愿看着裴祝安变成那副模样。
哪怕清醒的裴祝安永远不会爱上自己。
alpha本就不如omega那般温柔与多情,宁惟远眼中的裴祝安尤甚,简直是薄情寡义中的佼佼者。
需要他的那段日子,像是蜜月期,吃干抹净后却没半点负责的意思,似乎手一挥就要轻飘飘地将他从自己的世界中除名。
如同过往的千百次。
但这次的宁惟远不会允许自己再被抛下。
他对裴祝安的抗拒置若罔闻,将手探进被子,唇角笑意戏谑,朝着alpha的耳朵吹气。
“老婆,需要我帮你解决一下吗?”
裴祝安感受到直挺挺抵在自己后腰处的热源,沉默了。
真是寡廉鲜耻,哪怕打着互相解决的幌子呢。
“不需要,”他气恼地用被子盖住头,恨自己诚实的身体反应:“你也别来找我。”
宁惟远勾起唇角。
他的肩膀本身就宽,胸肌又练得相当漂亮,故意压低声线的时候,笑声仿佛出自混响,低沉又性感。
宁惟远伸手剥开裴祝安身上的被子,强迫alpha看向自己。
他单手撑着脸侧卧在床上,神情懒散,但是动作又透着不容置疑。
裴祝安一见青年这副模样,浑身上下的骨头便忍不住隐隐发疼。宁惟远以这个样子作弄过他太多次,以至alpha甚至恍惚感觉自己快被磋磨成一块皱巴巴的布。
的确是布,但却是一块落在宁惟远身上的布。
在那道标记落下后,他与陈恪最后的不同,也被裴祝安轻轻地拭去了。
事发那夜,宁惟远的眉眼被汗水浸得愈发漆黑,他伏在爱人的身上轻轻喘息着,表情恨不得将裴祝安拆吞入腹,但真正得势的瞬间,他说的却是——
“裴祝安,我从此永远属于你。”
裴祝安想起那一幕,仰起脸,望着自己的所有物。
宁惟远长睫微垂,眉眼清亮,面孔却成熟而英俊,像是头茬的青麦,又像是雨后的春笋,又嫩又韧。
与裴祝安记忆中的陈恪几乎无异。
宁惟远和他对视半晌,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忽然无奈地叹口气,“别盯了,再盯下去,我就要兴奋了,老婆。”
裴祝安倒是想纠正他,你已经很亢奋了。
但说出来也不过自取其辱,最后沉默着横了人一眼,作势就要从他怀里挣扎开。
宁惟远却眼疾手快,伸手将人抓回。
天旋地转之后,裴祝安发现自己以一个很尴尬的姿势横卧在他的膝间。
刚从泳池出来的时候,宁惟远随手套了条睡裤,裤子蓬松,但里面的布料却极其修身,稍微动一下,身体线条就纤毫毕现。
不知是否是心理暗示,隔着层衣服,裴祝安仍有一种被冒着热气的枪口瞄准的错觉。
但相比于衣衫不整的自己,宁惟远的关键区域好歹有遮挡,加上S级alpha的身体恢复能力本就极强,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皙光滑,腹肌壁垒分明,人鱼线清晰流畅,前胸后背不见半点齿印抓痕。
两相对比,裴祝安心里羞恼异常。
他咬牙道:“放开我——你干什么?!”
一声脆响,某个地方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下。
宁惟远熟练地拽下alpha的睡裤,随手丢开——扔到那件在地面上可怜兮兮躺了半宿的睡衣旁边,然后笑着揉了揉。
“疼么?”他问。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