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惟远对这些全然不知,他只是全心全意地相信自己的身边人。
像他这种皮囊漂亮的beta,总是自视甚高却又不甘心的。
换言之,裴祝安的出现使宁惟远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是暗生情愫,也是乘借东风,他总要牢牢地抓住裴祝安。
但殊不知,抓得愈紧,alpha的心便愈动摇。
宁惟远故意将盒子重新塞回裴祝安的手中,不出意料,alpha转脸望向他。
“什么意思?”
宁惟远还是那个意思,“我不能收。”
裴祝安疲倦地揉揉眉心,心底有点起火。情绪起伏,粘在颈后的信息素抑制贴有些失效,三两缕浅淡的檀香悄然在车内散开。
他自己也闻到了,不自在地用指尖在腺体上压了压,好在车里两外两个都是beta,他在心里想。
但在并被察觉的地方,宁惟远的指尖倏然收紧,呼吸加重,他像是下意识想要攥住什么。
“算了,喜欢什么自己说吧。”
“什么都可以?”
“看情况。”
宁惟远盯着他眼下的淡淡乌青,轻声说:“我想要你手上的那块表。”
裴祝安先是下意识瞥了眼自己的腕表,再抬眼望向宁惟远时,神色不虞。
正在开车的汤特助也顿了下,透过后视镜,他给后座上的beta递眼色,轻微摇头。
与宁惟远张扬的生日礼物相比,这只表的款式实在有些低调,款式过时,但与陈恪手上的是一对。
陈恪生前朋友不多,也不怎么在公众视线里露面,网上唯一能查到的照片也不过一张模糊的远景,单从这点来说,宁惟远很难知道些什么内情。
他大概只是猜测这只表对裴祝安有着特殊意义,开口讨要,有点故意恃宠而骄的意思。
裴祝安撩起眼皮,淡淡道:“你倒敢要,我手上的可贵重多了。”
alpha平视前方,所以没看到话音落下的瞬间,宁惟远的眼神忽然变得复杂,有种说不明的意味。
他只是继续说,“驾照有么?过段时间忙完带你去挑个车,就当补偿了。”
宁惟远抬起头,他看到汤特助递来的眼色,拘谨地笑了下,转移话题,“你这次会在家里住几天?”
“三四天,怎么?”起淋灸似流伞期山伶
裴祝安瞥他一眼,beta的眸色漆黑,乌溜溜的,像条小狗。
宁惟远勾起唇角。
“我有个惊喜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