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的。
宁惟远吐出口烟雾,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还不走?”
话音落下,他才发现秦沛书望着自己的眼神说不出的奇怪。
omega欲言又止,迟疑半晌,问出个令他相当意外的问题:“凌山现在的那个人工腺体,是你送给我哥的?”
“嗯。”
“你知道这个有多赚钱吗?”
青年似笑非笑,“呦,我还以为你只会花钱败家呢。”
“你占股多少?”
“都说了是送,”宁惟远有些不耐,垂眸掸了掸烟灰。火星明灭间,他淡淡道:“——连骨头带肉,都姓裴。”
见他神情,好像恨不得这颗心也归过去,刻上字。
没有血缘,竟然甘心就这么将心血拱手让人。
秦沛书只觉得宁惟远得了失心疯。
omega发怔半晌,喃喃自语:“怪不得我哥说你是个疯子。。。。。。。”
宁惟远早就归心似箭,人已经坐进车里,正系安全带,闻声蓦地降下车窗,速度太快,疾风骤起,掀翻omega的衣领。
他斜倚车窗,眉眼出奇英俊,望着秦沛书,笑得懒散。
“知道什么叫老婆本吗?”
秦沛书呆呆:“知道。”
发动机轰然作响,夜色中,宁惟远轻笑一声,尾音揉进引擎的嘶吼中,“这钱——”
跑车如离弦之箭窜出,后半句话被风撕碎,飘进秦沛书耳中。
“当然要亲手交到老婆手中。。。。。。才作数。”
回到家,夜色深沉,卧室只余一盏小灯。
裴祝安深陷在床褥中,睡得正熟,胸膛规律起伏。酒意未消,他眉心微蹙,长睫随呼吸轻轻颤动。
宁惟远坐在床畔,静静凝视他的睡颜,眼底清明,并无半分倦意。
——就这样看了整夜。
秦沛书方才那番话仍在脑海中盘旋,宁惟远心绪翻涌,喉结微微滚动。
指尖抚过alpha泛红的面颊,“挣了很多钱,开心吗?”
回答他的只有呼吸声。
宁惟远忽然低笑起来,慢慢跪倒在床侧,拾起裴祝安的手,凑近唇,吻了吻。
“你当年失去的,我会十倍还给你。”
吐息温热,他垂下眼,“三年时间,不急。。。。。。我们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