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是残了可手没有,他每天在家接点手工活一个月也能挣个一两千,“你的工资就自己攒着。”
姜明谦摸摸姜昭的头,“钱攒够了就去复读。”
“我们岩岩,以后也要去上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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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傅砚修驱车往城郊去。
自他接手公司后,父母就搬去了城郊的庄园里,平时工作忙不常见面,除了节日外,往往都是打来电话来才回去一趟。
车程一个小时,迈巴赫S680驶入庄园,又由佣人接过钥匙停进地库。
庄园内比之晚山苑要更加沉闷寂静,傅承瑾位于上首,在动筷前问了几句公司近况。
傅砚修一一答了,随后餐桌上就只剩碗筷碰撞的轻响。
一顿饭结束,见没有别的话要说,傅砚修打了声招呼就往外走。
他并不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有什么不对。
他们这样的人家都是如此,亲缘关系淡薄,回家吃顿饭也并不是为了交流感情,而是机械式地完成任务,以便应付外界对豪门关系的猜测。
从小到大,傅砚修都是这样过来的。
“砚修。”车子已经在外面挺好,下台阶的那一瞬,身后传来宋华的声音。
她肩上笼着披肩,走近了就开门见山,“那个叫姜昭的,怎么还没打发走。”
即便差了一层阶梯,傅砚修的身形也依然比他母亲高大许多。
“我有分寸。”傅砚修说:“您不用插手。”
精英教育的培养下,傅砚修的措辞礼仪都完美到挑不出错。
但话里藏着的警告意思还是让宋华恍了下神。
她蓦地想起傅砚修五岁前,每次见到她都会扑上来喊妈妈,向她撒娇课业繁重学的东西太多。
那时她是怎么回的?似乎是严厉斥责了傅砚修。因为她生产时身体留下了损伤,这辈子只能有这一个孩子,出于各方面考虑,傅砚修必须成为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现在看来,他确实足够优秀。
聪明、果决,从不会被多余的情绪干扰。
“那也该去见见其他人。”宋华说。
以前傅砚修身边干干净净所以他们不急,毕竟以傅家的地位,只有他们挑人的份。现在既然开了窍,那就更不能让他被随随便便的人勾着。
“你该成家了。”
傅砚修没接话。
被宋华这么一提,他忽地就想起早上出门前姜昭小心翼翼向他申请今天能否晚归。
得到批准的那一瞬,眉眼迅速弯起,远比这几天刻意维持出来的呆板的乖觉要生动得多。
垂在身侧的指节弯曲,傅砚修后撤半步,漫不经心道:
“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吵架咯
两个人的阶级差导致他们处理问题的态度和方法截然不同,这种差异应该会越来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