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与就在这片别墅区外接应他。
这里面地方太大了,姜昭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小跑或步行,等到真正走出来距离傅砚修昏迷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
时间紧迫,他们碰上头就马不停蹄往姜明谦那儿赶。
离开北河一定要尽快,因此他们多余的东西都没带,只在接上姜明谦和姜暮时,陈与递过来一个黑色的双肩包。
“你让我取的现金都在这里面了。”
钱的用途姜昭曾在傅砚修面前提过一嘴,说是陈与家庭困难,需要借十万给他应急。
有了正当的理由,傅砚修想必也不会去查钱真正的去路。
姜昭接的很快,又调整束带将包背得更紧,然后才问陈与:“我们走了,你打算怎么办?”
等到傅砚修醒来他们所策划的一切就都瞒不住了,姜昭是要走的只管埋头往外跑就行,但陈与还要上学,他的家人也都还留在北河。
“没事。”陈与扶了下因为出汗而有些滑落的镜框,“我和学校请好假了,准备带我爸妈回老家待一段时间,你不用分神担心我,照顾好姜叔和小暮就行。”
……也只能这样了。
接连几个月被看管着一步都不能外出,就算是姜暮这个小孩都察觉出不对了,她也不要姜昭抱,自己拽着姜昭的衣角默不作声大步跟着。
深夜的高铁站依然灯火通明,姜昭推着姜明谦过了安检,“票我是随便买的,等到了地方之后我们再换别的交通工具。”
老家肯定是不能回了,傅砚修随便一查就能知道具体的地址,姜昭挑了个行程最长的车次,打算在中途带着家人下车。
他在心里盘算着时间,按照下的药量离傅砚修彻底清醒还有一段时间,姜昭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蹲下身询问:“离发车还有半小时,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那药下在了给傅砚修倒的酒里,姜昭全程都关注着他的状态,东西吃进肚子里也尝不出味道,她紧张,姜明谦和姜暮当然也一样,“一会儿可能就没时间吃东西了,我去买点面包牛奶垫……”
未说完的话被陡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姜昭一开始还以为是陈与,怕对方有什么还要嘱托的事急吼吼把手机掏出来,然而屏幕上闪烁跳跃的是——傅砚修?!
姜昭被惊得手指脱力,差点把手机摔地上去。
怎么会是傅砚修?
清脆的电话铃声在这一刻仿佛成了催命符,单是看着那三个字,姜昭仿佛都能想象出傅砚修皱眉沉脸给他打电话时的景象。
这种药吃下去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伤身体,姜昭只是想走,并不想害人,因此托陈与找来的是药性最温和的那种,但他又怕效果不够好,犹豫间手一抖不小心下了许多。
怎么算,傅砚修也不可能在这时候醒啊!
姜昭指尖颤抖着摁下挂断,“不行,我们得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话音才落,在姜昭抬头寻找去处的空档,高铁站外忽地出现一大批身着黑衣的高大人影。
穿着打扮、表情动作……都和曾经围堵姜昭的那批人一模一样!
而他只是愣神了一瞬,那些人就鱼贯而入,为首的那位正出示证件和工作人员交谈着什么。
姜昭第一反应是跑!
他仗着人流量多,带着姜明谦和姜暮在高铁站内四处乱窜,这时候距离检票还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