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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们不能好聚好散吗（第3页）

姜昭脑海里警铃大作，隐约猜到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傅砚修的态度骤然转变，“我爸……是不是我爸出什么事了？”

激烈运动加上长时间没有进食，姜昭已经虚弱到连说话都没有力气，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用仅存的最后一丝气力试图逼问傅砚修，“你把我怎么样都行，至少、至少不要软禁他们。”

姜昭眼里满满的都是无力的恳求，傅砚修略偏开头，人生第一次不敢与人对视，“别乱想。”他说：“好好吃饭。不是总说你爸身体不好，见了面你不怕传染？”

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让姜昭一时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问完他又怕傅砚修反悔，端着碗仰头就大口往下灌，速度快得拦都拦不住。

姜昭苍白的脸色因此染上了点粉，他随手抹了一把脸，抱着被子退后与傅砚修拉开距离，“你没有骗我吧。”

一张床就这么大，再往后退又能退去哪。

傅砚修清晰无比地看见姜昭眼里的防备与质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一个下午的时间，傅砚修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听了无数遍通话录音。

姜昭明明那么果断地拒绝了贺文的‘邀请’。

所谓的背叛，也是担心他安危之下的妥协。

姜昭连被人欺负了都不会放狠话，但他却那么坚定地警告贺文：“不能让傅砚修出一点事。”

傅砚修眼里的悔恨太过明显，姜昭垂着眼，心里没生出一点波澜。

他不明白这样的情绪是来自哪里，难道是气撒痛快了，觉得他这几天被折磨得没了精气神，所以突然善心大发？

姜昭舔舔干涩的唇，“放我回去吧。”他声音很轻，很疲软，但吐字却很清晰，“先生，我们不能好聚好散吗？”

好聚好散意味着什么？

他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旦傅砚修选择松手，那他和姜昭就会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但傅砚修半张着唇，居然没有勇气再往下追问。

是他自己过于武断没有给姜昭解释的机会，也因为感受到了姜昭不喜欢自己想要离开的事实，才在盛怒之下轻而易举地丧失理智。

从头到尾，姜昭都是最善良、最无辜的那个。

他伸手重新把人拉进怀里，接连两晚的亲力亲为让养尊处优的傅砚修都开始慢慢习惯了伺候人。

掌心触碰到的皮肤不再烫得吓人，傅砚修强行把姜昭裹进被子里，又一次避开后者隐隐带着期冀的目光，“先把身体养好。其他事，等你恢复了我再安排。”

姜昭只能被动接受。

紧绷了几天的晚山苑在这一刻终于进入短暂的平和。

傅砚修一直等到姜昭睡着才轻手轻脚地推门离开。

被他刻意营造出来的和缓神色在脱离这片空间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那当然只是安慰姜昭的说辞。

这段时间他受的委屈傅砚修会补偿，但补偿的范围……绝不包括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