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客气了。”女人又变成了很娇羞的音调,声音感觉忽远忽近的。
中年男人打了个冷战,不是他思想龌龊之类的,这个女工作人员的声音总让他联想到古时候青楼女子招揽客人的感觉。
其实他也觉得这地方不太对劲儿,不过想了想反正现在是法治社会,那边儿还就是一女的,他个大老爷们儿有啥怕的。
他边走还不忘看两眼两边儿的古物,其中一支翠绿翠绿的玉簪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看就是上好的玉打磨出来的,透着粼粼水色,上边儿还点缀着好像是羽毛之类的装饰,特别精致,他凑近看了一眼介绍,才知道这是件儿民国太太的点翠首饰。
虽然他不懂这些,但看着就不是什么俗气的物件儿,不过他也就停驻了两三分钟就继续走了,毕竟忙着回家。
等走了大约五分钟左右,他才看清尽头好像有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等他走近了看清之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客人,您的伞。”女人笑盈盈的把手里的黑伞递过去。
中年男人眼珠都快瞪出来了,愣在原地一动都不动。
女人穿着一身翠绿色的旗袍,风情万种的倚在旁边儿的太师椅上,身段婀娜,长得更是少有的漂亮,一双跟狐狸似的丹凤眼,水盈盈的,不过她的头型穿着和妆容都不像是现代打扮,更像是民国时期的女人,举手投足虽然娇媚但总透着诡异的感觉。
不过此时更吸引他的不是这个女人,而是太师椅上坐着的那个年轻男人,看着也就二十出头,他穿的也不怎么像现代人,上衣类似唐装,面料像是丝绸,白衣上用金线绣着几只仙鹤,金丝盘口讲究的系到领口,外边还罩了一件水色的轻薄长衫,下边一条黑色亚麻的长裤,贵气却不俗气,让人不自觉的联想到清清冷冷的元青白瓷。
不过他的头发倒是现代男生的那种常见的短碎发,而且他手里竟然还拿了一只特别精致的白玉烟斗,其次就是拿着烟斗的那只手,白的都能看到青色的血管了,他甚至都觉得那只手是不是同样也是白玉做的,但就是看不清模样。
“客人发什么呆呢?”女人把伞尖杵在地上。
“奥。。。你们这博物馆还挺有特色的,连工作人员都是这种古代的打扮。”中年男人回过神尴尬的笑了笑。
“您真有意思。”女人从腰间拿出来个手绢掩面笑着说。
中年男人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伞,给他。”太师椅上的年轻男人开口了,嗓音也是透着股清冷的味道。
“我扫你钱。”男人连忙拿出手机。
“不用。”年轻男人懒懒的抬起左腿,一脚踩在太师椅上,侧着头抽了一口手里的白玉烟斗,白色的烟轻飘飘的散开。
他这才勉强看清他的侧脸,他的第一反应,这小哥长得比旁边那女人还漂亮,只不过他皮肤有些偏向病态的苍白。
“您是馆长吧。”中年男人笑出来一脸褶子。
“客人好眼力。”女人把手轻飘飘的搭在那年轻男人的肩膀上。
“不过你们这么大的博物馆,就俩人在也太冷清了。”中年男人又搭话说。
“两个人?”年轻男人把眼珠子缓缓转向他,“这儿就我一个是人。”
“您可别跟我逗笑话了,这么一大美女还在这儿站着呢。”中年男人笑着摆摆手,他也没细琢磨这话里头的不对劲儿。
“我喜欢听您说话。”女人咯咯的笑出声儿来了,在空旷的展厅听着竟然透出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您在细看看。”年轻男人把玩着手里的烟斗。
“客人,您的伞。”女人笑吟吟的往前“走”了一步。
那中年男人的脸都被她笑红了,刚要接,往下一看,刚还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脸,瞬间吓的刷白
“鬼。。。鬼啊!”中年男人眼神中透出巨大的恐惧,圆咕噜咚的眼珠子瞪的红血丝都出来了,白光一照,他显得更吓人。
腿一软一屁股就倒地上了,玩命的往后蹬腿。
那女人的旗袍下压根儿不是腿,而是一根笔挺挺的翠玉,像簪子。
“鬼?刚才您不是还专门看了我好几眼呢嘛?”女人笑的更欢了。
中年男人突然瞥到女人头上的那根翠色的羽毛,好像是联想到什么,两眼儿一番,好险没吓晕过去,最后手脚并用的往门外爬。
身后女人的笑声越来越近。
“别。。。别他妈过来啊!!!”他使劲捶自个儿被吓软的腿,最后拼着一股劲儿踉跄着站起来,玩命的就往外跑,一股脑的就冲进大雨里头了,裤|裆流出来一股温热的液体,不过也和雨水融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