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得谈了!"福吉尖声道,"魔法部必须为公众安全负责!"
"不,亲爱的朋友,"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过一丝锐利,"你可以质疑小天狼星的清白,但无法否认彼得·佩迪鲁还活着的事实。"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蜷缩着几根灰黑色的毛发,"这是我们的小朋友从那只老鼠身上取得的——又一个未登记的阿尼玛格斯。看来,魔法部的监管漏洞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
斯内普冷哼一声:"又一个漏洞。"
福吉的脸色变得像被灌了腮囊草一样难看:"好吧,阿不思……我会撤走摄魂怪,也会把彼得列入通缉名单……但这件事到此为止,这是我的底线。"
"足够了,老朋友。"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福吉嘟囔着离开后,赫敏猛地掀开帘子——她领口的时间转换器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弱的金光。
维斯塔冲向窗边。夜色中,西里斯正蜷缩在巴克比克的背上,枯瘦的手指深深陷入钢蓝色的羽毛。他似乎感应到什么,突然回头望向医务室的窗口。
西里斯冲她眨了眨眼,在胸前划出一个字母"r"——雷古勒斯名字的首字母。维斯塔突然明白,他是在感谢挂坠盒的庇护。
维斯塔打开窗户,"厨房碗柜后面有狗洞……"她无声地做着口型,指尖在冰凉的窗玻璃上画出一个圆形的轮廓。
西里斯灰暗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久违的笑意:"代我向克利切问好——虽然那老家伙大概恨不得我永远别回去,哈哈!"他的话音未落,巴克比克巨大的羽翼便遮蔽了他的身影。
"他会回来的。"
塞德里克·迪戈里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维斯塔转头发现塞德里克站在她身旁,月光为他棕色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边。
"可即便摆脱了摄魂怪,通缉令还在。"维斯塔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挂坠盒上的纹路,"他回来也只能继续躲藏"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目光追随着禁林上空那个逐渐消失的黑点。
塞德里克的目光落在她渗血的蔷薇纹的手背上:"我知道你想还他一个真正的清白。"他犹豫了一下,轻轻补充道:"但你已经尽力了。"
维斯塔突然感到一阵疲惫袭来。她想起每一个独自在布莱克老宅度过的圣诞节,想起餐桌上永远多摆一副的餐具,想起克利切对着雷古勒斯的旧照片喃喃自语的样子。
"维斯塔。"
塞德里克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他修长的手指间突然出现一朵蔷薇,轻轻别在她的领口。
维斯塔低头看着那朵花,突然想起尖叫棚屋里,她强行催动挂坠盒时撕裂般的疼痛。塞德里克当时是第一个冲到她身边的人。
"还记得三年级那场魁地奇比赛吗?"塞德里克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当哈利的扫帚失控时,你放弃了唾手可得的金色飞贼。"他嘴角微微上扬,"那时我就知道,分院帽把你分到斯莱特林一定是打了个盹。"
维斯塔忍不住轻笑出声,但塞德里克突然变得异常认真。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银绿色小盒,盒盖上镌刻着精致的蛇与獾的纹样。
"这是我请教在炼金术课上炼制的戒指。"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素雅的银戒,内圈刻着细小的"wb"字样,"我有一枚对应的。戴上它,我们就能感知到彼此的存在。就像你的父亲在挂坠盒保护你一样,我也会永远陪伴你。"
维斯塔的指尖轻轻触碰戒指,冰凉的金属上流转着温暖的魔法波动。无数回忆突然涌上心头:他们在魁地奇球场上的第一次交锋,在蜂蜜公爵吃巧克力娃的傻笑,在布莱克老宅书房里并肩阅读的午后,还有那个他们一起练习守护神咒的月夜
"塞德,"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才意识到你已经陪我走过了这么久"她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但你要想清楚,布莱克家的人可是出了名的固执。要是我真的一辈子缠着你"
"求之不得。"塞德里克轻声打断她,榛子色的眼睛里盛满温柔。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将一缕散落的黑发别到耳后。当他的唇缓缓落下时,维斯塔闻到了熟悉的青苹果香气混合着晨露的味道。
"我希望你们还记得这里是医疗翼,不是——"
斯内普冰冷的声音突然在门口炸响。维斯塔慌乱地后退一步,看见她的监护人脸上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古怪表情。
"至少找个没人的地方,布莱克小姐。"斯内普的黑袍在身后翻滚,转身前他意味深长地补充道:"跟我来地窖。关于你今晚在尖叫棚屋的表现,我们还需要详谈。"
维斯塔朝塞德里克无奈地耸耸肩,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当她跟随斯内普离开时,指尖不自觉地抚上领口的蔷薇。
番外-斯内普
《赎罪的暴雪》
——西弗勒斯·斯内普独白
尖叫棚屋的地板在脚下发出垂死般的呻吟。彼得·佩迪鲁的啜泣像老鼠的吱叫,布莱克的□□如负伤的野兽,还有波特——永远是那个波特——急促的心跳声。魔杖尖端的绿光已经成形,只需一个无声咒就能终结这场闹剧。
"阿瓦达索命!"
咒语脱口而出的瞬间,维斯塔·布莱克突然挡在中间。她颈间的挂坠盒吞噬了我的杀戮咒,银质表面映出我扭曲的倒影——多么讽刺,雷古勒斯的遗物又一次阻挠了我。
(那个夏夜的记忆如摄魂怪般袭来:特里劳妮含糊的预言,我跪在黑魔王面前献上这份"礼物"时,指甲缝里还沾着魔药课的蝴蝶翅膀粉末。莉莉,我从未想过"七月底出生的男孩"会指向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