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星还没回来,估计还在处理陋居的混乱。于是,维斯塔让克利切领着男孩们去了他的房间,然后带着赫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维斯塔和赫敏挤在一张床上。她惊讶地看着赫敏从串珠小包里掏出牙刷、睡衣、一摞书,最后甚至拉出了一顶折叠帐篷。
"梅林啊,"维斯塔轻声说,"你准备了多少东西?"
赫敏的嘴唇颤抖了一下:"足够我们在野外生存几个月。"她突然哽咽,"我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为最坏的情况做了准备。"
维斯塔伸手拥抱了这个总是坚强的女孩。在月光下,她注意到赫敏眼下浓重的阴影。
"听着,"维斯塔从床头柜抽屉取出一把古铜钥匙,"不会到最坏的情况的,我要让你做这栋房子的保密人,你可以随时找到它,把哈利和罗恩带回来。"她将钥匙放在赫敏掌心,"这把门钥匙也给你,以防遇到突发情况。"
接着,她让克利切把魁地奇世界杯时小天狼星改造过的布莱克家的帐篷拿出来,放进赫敏的串珠小包里,"她轻声说,"即使是最坏的情况,也要让自己住的舒服些。"
赫敏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滴在精致的龙皮帐篷上。两个女孩在黑暗中紧紧相拥,谁都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清晨,哈利冲进厨房,脸色异常苍白。"我又看到了,"他急促地说,"格里戈维奇伏地魔在找他关于一根魔杖维斯塔,你来亲眼看看。"
魔杖轻点太阳穴,画面再次涌现:阴暗的地牢,哀求的老人,还有那道绿光最后,一张年轻的面孔——金发,傲慢,带着危险的笑意。
"等等,"维斯塔猛地抽离,"这个人"
“你见过?”哈利问道。
维斯塔犹豫地看着哈利,但还是叫克利切从书房拿来了一本书,上面写着《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和谎言》。她翻到一张照片,年轻的邓布利多与一个金发少年并肩而立,照片下标着"阿不思·邓布利多与盖勒特·格林德沃,1899年"。
"格林德沃"赫敏倒吸一口冷气。
哈利盯着照片,声音嘶哑:"格林德沃是谁?"
"第一代黑魔王,"赫敏的声音微微发颤,"克鲁姆告诉过我据说他比伏地魔还要可怕。上世纪四十年代,他把整个欧洲大陆搅得天翻地覆。"
罗恩的脸色变得和他的头发一样红:"那这个疯子现在在哪儿?总不会还在逍遥法外吧?"
"纽蒙迦德。"维斯塔轻声说,"他自己建造的巫师监狱。"
哈利感到伤疤突然刺痛起来,但他没有抬手去揉。某种直觉在他胸腔里跳动,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我们需要去见他。"他说。
"那么现在我们需要确定纽蒙迦德的具体位置。"维斯塔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木头发出的沉闷声响在安静的厨房里格外清晰。
哈利突然抬起头,伤疤在刘海下若隐若现:"赫敏,克鲁姆在婚礼上提到格林德沃杀害了他的祖父。也许我们可以——"
"写信问他?"赫敏的眉毛几乎要钻进蓬乱的棕发里,"哈利,现在魔法部对所有官员的信件都实施严格审查,这太冒险了。"
罗恩正往嘴里塞第三块司康饼,面包屑喷得到处都是:"那我们就直接去找他。复方汤剂,记得吗?我们可以扮成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假装咨询在英国就业的事。"
"理论上可行,"赫敏咬着下唇思考,"我先用假加隆通知威克多尔,让他明天有所准备。"
"我们都去?"罗恩的耳朵瞬间变得和他的头发一样红,"我是说太多人容易引起注意"
维斯塔果断地分配任务:"你和哈利去买四本假护照和明天飞往奥地利的机票。我和赫敏去魔法部,两三个小时就能回来。"
"飞机票?"哈利困惑地眨着他那双翠绿的眼睛。
赫敏已经抽出魔杖,在空中勾勒出一架飞机的轮廓:"国际巫师法严禁跨国幻影移形,况且我们四个都在通缉名单上。麻瓜的方式反而更安全——他们不会想到巫师会坐麻瓜交通工具。"
"小主人要去奥地利?"克利切突然从沙发后面冒出来,蝙蝠般的耳朵激动地抖动着。
维斯塔点点头:"大概两三天。如果小天狼星回来——"
"克利切会转告。"家养小精灵鞠了一躬,又犹豫地补充,"布莱克家在萨尔茨堡有位远亲冯·艾森瓦尔德夫人。老夫人还在世时,我常随她去拜访,她很喜欢雷古勒斯少爷。而且,他们家的小精灵缇娜和我还有联系。"
维斯塔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但我们素未谋面"
"小主人可是现任家主啊,带上布莱克家族戒指,冯·霍恩海姆夫人会很高兴接待您的。"克利切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骄傲,凹陷的眼睛在烛光下闪烁着。
"好吧,"维斯塔最终点头,"先去打个招呼,但不要透露我们的真实目的。"
随着一声爆响,克利切消失了。赫敏立刻开始调配复方汤剂,坩埚里冒出珍珠母色的蒸汽。
次日清晨,魔法部大厅的金色喷泉依旧熠熠生辉。维斯塔扯了扯绣着德姆斯特朗校徽的围巾,感受着复方汤剂带来的变化——她的骨骼在伸展,面容变得棱角分明。
赫敏深吸一口气,整了整德姆斯特朗校袍的领子,和维斯塔一起走向魔法部的前台。她的心跳得厉害,复方汤剂带来的陌生面容下,真实的她正紧张得手心冒汗。
"您好,"维斯塔用带着明显北欧口音的英语说道,手指不经意地卷着一缕新变出的金发,"我们是德姆斯特朗的应届毕业生,想咨询在英国就业的相关政策。请问该去哪个部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