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塔无奈地摇摇头:"克利切,把菲尼亚斯挂在客厅,然后帮德拉科收拾下地下室。"她转向德拉科,"我信任你,把这里当自己家,好好休息吧,晚安。"
接下来的两天平静无波。第三天傍晚,正在厨房忙碌的克利切突然消失,片刻后又带着三小袋头发出现。
"小主人,纳西莎小姐送来的头发,"他恭敬地递上袋子,"每袋都标注了姓名。"
夜深时分,小天狼星带着胜利的喜悦推门而入,手中高举一根黑刺李木魔杖:"得手了!"
"你碰到贝拉了?"维斯塔倒吸一口凉气。
"在对角巷,"小天狼星擦去脸上的血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我故意在食死徒巡逻路线上晃悠,那疯婆子果然第一个冲出来。"他咳嗽了几声,露出得意的笑容,"可惜让她跑了,不过"
他得意地晃了晃那根沾着血迹的魔杖。
"干得漂亮!"哈利冲上去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
赫敏从楼梯上走下来,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复方汤剂准备好了。我们明天行动?"
"算我一个,"罗恩出人意料地举手,"比尔跟我讲过不少古灵阁的事,应该能帮得上忙。"
赫敏惊讶地睁大眼睛:"真没想到你会主动请缨。"
维斯塔刚要说话,菲尼亚斯的画像突然清了清嗓子:"维斯塔,明早七点前到猪头酒吧。斯内普校长要见你。"
"为什么?"维斯塔警惕地问。
画像打了个夸张的哈欠:"我怎么知道?他就在校长办公室这么吩咐的。"说完立刻假装睡着,还故意发出夸张的鼾声。
"那我去古灵阁,"赫敏果断地说,"维斯塔去霍格沃茨。贝拉随时可能意识到小天狼星夺走她魔杖的真实目的,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哈利和罗恩点点头,拖着疲惫的步伐上楼收拾行装。维斯塔突然挥舞魔杖:"蛇怪毒牙飞来!"一个水晶小瓶从书房飞出来,稳稳落入她掌心。她郑重地将它递给哈利:"这是二年级时我从密室蛇怪口中取下的毒牙,如果情况危急,可以直接用它摧毁魂器。"
哈利接过小瓶,指腹摩挲着冰凉的瓶身,用力点了点头,将小瓶小心地收进内袋。
待客厅重归寂静,维斯塔轻手轻脚地来到地下室。自从德拉科住进来后,除了用餐时间,他总是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维斯塔知道,他是在刻意避开哈利,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但这样长期与世隔绝的状态,迟早会把人逼疯的。
她在斑驳的木门前驻足,指节轻轻叩响:"德拉科?"
门开了一条缝,露出德拉科苍白的脸。
"西弗勒斯要我去霍格沃茨"她顿了顿,灰眼睛里带着询问,"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德拉科的手指紧紧攥着门框,指节发白。他垂下睫毛,在长久的沉默后,终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第四日黎明,薄雾笼罩着利物浦的街道。两组人在门前道别,晨露打湿了他们的袍角。赫敏已经完全变成了贝拉特里克斯的模样,正不自在地拉扯着黑色长袍的领口,不时摸一摸自己陌生的卷发。
"一定要平安回来。"维斯塔紧紧拥抱赫敏,在她耳边低语。
随着一声轻微的爆响,维斯塔和德拉科的身影消失在晨雾中。赫敏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背,努力模仿着贝拉那种趾高气扬的姿态。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三人同时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猪头酒吧里弥漫着陈年麦酒和木头腐朽的气味,昏暗的光线中漂浮着尘埃。维斯塔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有人吗?"声音在空荡的酒吧里回荡。
后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稍微驼背的老人大步走了进来,灰白的头发像炸开的扫帚。"你们这些该死的蠢货,"他咆哮着,眼睛在浓密的眉毛下闪烁着怒火,"这个时间这么大声,生怕不招惹来那群食死徒嘛!"
"不好意思,先生,"维斯塔镇定地说,灰色的眼睛直视着他,"我是维斯塔·布莱克。西弗勒斯让我们来这进入霍格沃茨。"
"布莱克?"阿不福思眯起眼睛,粗糙的手指摩挲着脏兮兮的玻璃杯,"纯血贵族?什么时候凤凰社开始收买你们这些纯血种了?"
维斯塔挺直腰背:"我是小天狼星的侄女,而且已经为凤凰社做了不少事。这些足以证明我的立场,希望先生可以收回您的偏见。"
阿不福思的目光转向德拉科,锐利得像刀子:"那么这个小子呢?"他嗤笑一声,"铂金色的头发,马尔福家的崽子,是不是?"德拉科的手指不自觉地揪住了维斯塔的后衣摆,指节发白。
"哈利他们去找魂器了,"维斯塔平静地解释,"现在只有德拉科能和我互相照应。如果您不放心,我们可以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请您做见证人。"
阿不福思盯着他们看了良久,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那就立吧。这种时候,小心点总没错。"
他们在一张布满划痕的小木桌旁坐下。德拉科的手心冰凉潮湿,维斯塔坚定地握住它。阿不福思的魔杖抵在他们相握的手上,杖尖渗出火红的魔法丝线,像活物般缠绕上他们的手腕。
"你发誓,"阿不福思的声音突然变得庄重,"不向黑魔王的人透露今日所见所闻?"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然:"我发誓。"他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酒吧里清晰可闻。
猪头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火红的锁链缓缓没入两人的皮肤。阿不福思收起魔杖,粗声粗气地说:"跟我来。"他领着他们来到一幅少女画像前,画像中的女孩有着温柔的笑容和清澈的蓝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