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
“问你什么,就答什么,”秦雄盯着吴平安,打断的却是吴氏的话。
秦雄提了声音,“要了断,今日就了断个干净,不然我便不嫌弃地在这儿住下,直到能了断为止。”
吴家一家人都懵了,这才发现,请神容易送神难。
清水村一村的人都不想招惹秦家。
吴氏当初看中了秦雄打猎的高超本事,非要让吴平安拜师。
她就不信那个邪。
现在终于是信了。
再看秦雄健硕的身子,阴沉的脸色,还有在火光映衬下的脸颊边的长疤。
一家人都生出了些惧意。
“吴平安,别再让我重复第二遍,说话。”秦雄道。
“五。。。。五次。”吴平安回答道。
“我叫了你五次,你又进了几次山?”秦雄接着问。
“一。。。。只有一次。”
“进山那次,在山上待了多少天?”
“二十来天。”
“二十来天,我教你东西没?”
“教。。。教了的。”
“教了什么?”
“教了,教了怎么,那个,陷阱,对,怎么制作陷阱。”
“怎么制作,说出来。”
吴平安快哭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教你的第一件事,身为猎户,要对山林有敬畏之心,我教你观察环境,利用地形,我还教你这山里许多动物的习性,教你制作陷阱,教你如何处理猎物掩盖气息,教你应急避险保命。。。。。”
秦雄娓娓道来,最后不客气地斥责,“一年了,什么都没学会,也没有丝毫进取之心,蠢笨如猪。”
吴平安真哭了,抹着眼睛抽抽,可也不敢动弹半分。
秦雄这才转头,对着吴氏道:“婶子,我虽是个山野粗人,但对这年头拜师的行情,也是知道一二,猎户木工一类,靠手艺吃饭,要拜师,先不说那肉菜蔬果,拜师钱先不少于六两银子,讨个好彩头。”
吴氏的脸歘一下就白了。
秦雄却只当看不见,“当初我念你们拜师心诚,吴平安也是我第一个徒弟,在拜师礼上,我从不曾计较半分,现在婶子既要与我撕破脸,便将那欠我的四两银子补齐了,少了一分,我便日日来要。”
“秦师傅,是我们无礼了,你心胸宽厚,多担待一些,我们一定好好教训平安,让他下次再跟您进山学习。”吴老头用袖子擦汗,他一个外行人也听出来了,秦雄肚子里是真有货的。
原本也是他们儿子懒散。
古人都说,严师才能出高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