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文一张手帕!
店长这莫不是在抢劫。
他自己绣的棉布手帕才三文一张。
田歌知道蚕丝贵,可他们这块地方就有养蚕的,不用去远地运输。
一匹长达十二米的生丝绢,也才卖五百文。
裁剪后能做多少张这样的小手帕了。
而店家居然敢卖一百文一张手帕。
就算算上侵染和绣娘的工钱,也绝不至于这样昂贵。
秦雄眼瞧着就要往兜里掏钱。
算了,秦雄是买给他内人的。
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田歌忍了忍。
但看秦雄一点没有讲价的打算。
田歌最终还是没忍住。
他拉住钱朵的手,摇摇头,然后伸手比了个“三”。
秦雄停住动作。
钱朵则是挑眉。
“有纸笔吗?”秦雄问。
纸笔上来,田歌写得飞快,把原料工序写出来,最后拍板。
----一张手帕三十文不能更多了。
田歌客客气气的。
----钱哥,你说过不会讹我们的。
眼看人傻钱多的汉子回过神,到手的熟鸭子也要飞,钱朵也不恼,只觉得眼前的哑巴小哥儿有趣。
写得一手漂亮的字,又对布料的材质卖价这样清晰。
原不是个温顺的小柿子。
“田歌儿,你这是砸我生意啊,我这都是挑的好丝布,你可没帮我算上这店铺的租子成本吧,总要让我有点挣头,五十文,一口价。”
巧了,田歌在面摊上,也听那牙子吹过牛。
大体知道,县里的铺子,地段好的,一月房租五百文上下。
平摊下来,一日的房租,也就是十五文左右。
这十五文,总不该逮着秦雄一个人薅。
------四十文。他买两张帕子,也该把今日的租子包圆了。
成交。
两张帕子八十文,秦雄麻利地给了钱。
田歌则被钱朵揽住了腰。
“害我一单就少挣一百二十文,得亏这大中午人不多,要不人人都找我补差价,我可就亏惨了,你欠我一个人情。”钱朵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