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瞥见她腕间的青铜锁链在夜明珠下泛着冷光,链头的九瓣莲纹与苏璃手背上若隐若现的净莲印重叠。
“谷主夫人说,若净莲印觉醒,便让她知道——药人计划从未终止。”
“药人?”
柳长风的短刃“当啷”磕在石壁上。
这个总绷着张冷脸的幸存者突然上前半步,刀疤从眉骨跳到眼角。
“当年谷里的学徒一夜暴毙,他们说染了时疫。。。原来是拿活人炼药?”
他的声音发哑,像被粗砂纸磨过,短刃在掌心攥出红印。
萧灵儿攥着陆寒衣角的手更紧了。
小丫头原本躲在他身后,此刻却探出半张脸,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古籍上的朱砂批注。
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里,“活祭”“丹引”这样的词像钉子般扎进视网膜。
她打了个寒颤,指甲几乎要掐进陆寒手腕,却强撑着用含混的童音问:“坏。。。坏东西?”
陆寒没答话。
他的注意力全在青锋剑上。
剑鞘贴着大腿的位置烫得惊人,纹路里渗出淡青色流光,像有条活物在鞘中游走。
他能感觉到剑鸣声在骨血里震荡,那是剑意躁动的前兆。
自从在遗迹外看见“沈清欢”三个字,这把剑就总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烫,仿佛在提醒什么。
“他们要的就是这个。”
青鸾突然合上古籍,指节压得纸页发出呻吟。
她后颈的旧伤在夜明珠下泛着青白。
“三日前我在谷外看见幽冥宗的毒幡,墨离那老东西的蛇信子都快舔到遗迹门口了。”
她话音未落,密室外突然传来“咔”的一声脆响,像是什么机关被触发。
阴冷的笑声顺着门缝钻进来,像毒蛇吐信:“青鸾姑娘好手段,竟把人藏到这乌龟壳里。”
陆寒的瞳孔骤缩。
他听出这是墨离的声音。
三日前在遗迹外截杀他们的毒修,嘴角总挂着半条腐烂的蛇信子,说话时毒液会顺着下巴滴在地上,腐蚀出焦黑的小坑。
此刻那笑声离门不过三步远,混着布料摩擦声,至少有五个人影在门外晃动。
“都退到我身后。”
柳长风反手将萧灵儿拽到身侧,短刃横在胸前。
他的呼吸声粗重得像风箱,刀疤随着吞咽动作一跳一跳。
“这老匹夫最善用毒,璃姑娘,你。。。”
“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