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记得吗?”
他突然说。
“小时候在杂役房,你教我练剑,说要当最厉害的剑修,保护所有被欺负的人。”
陆寒的笑僵在脸上。
他记得,当然记得。
那时他们挤在漏雨的偏房里,他偷偷用废铁打了两把木剑,和慕容云在泥地里比划。
慕容云总说他的剑招太狠,可他说:“不狠点,怎么保护你?”
“现在呢?”
慕容云的声音发颤。
“你保护谁了?你杀了陈叔,伤了阿宁。。。。。。他们都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
陆寒的喉结动了动。
陈叔是杂役房的老仆,总把烤红薯塞给他;阿宁是药园的小丫头,总揪着他的衣角要糖。
他记得陈叔倒在血泊里时,眼睛还睁着,像在问:“小寒,你怎么。。。。。。”
“我本来就不是人。”
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
“我是剑灵的容器,是怪物。慕容,你走吧,离我远点。”
慕容云后退两步,撞在身后的石墙上。
他望着陆寒,突然想起今早看见的。
那少年的影子在地上扭曲成蛇形,舌尖舔着唇角,用完全陌生的声音说:“杀,多杀几个,血的味道真甜。”
“我走。”
他转身要跑,却在转角处撞进一个柔软的怀抱。
苏璃扶住他,眉峰微挑:“慌什么?”
“陆寒他。。。。。。”
慕容云说不下去,抹了把脸跑远了。
苏璃望着囚牢的方向,月光落在她腰间的药王谷玉牌上,泛着幽冷的光。
她摸了摸袖中那卷从药园偷来的《上古异灵录》,转身往密阁走去。
密阁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点昏黄的光。
“玉娘子?”
她轻声唤,推门进去时,正看见案上那本翻开的《封魂锁心阵》,最后一页的注脚在灯影里忽明忽暗:“以魂为引,锁灵归墟。。。。。。”
苏璃的指尖在注脚处停了三息,袖中《上古异灵录》的边角硌得手腕生疼。
那卷她偷了七夜才到手的古籍里,分明写着“剑灵认主,宿主若陨,灵脉必散”。
可眼前这行小字却像根细针,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玉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