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说。”
墨青的目光扫过陆寒腰间的铁剑。
“整个玄天宗,能使这种幽蓝剑气的,只有你。”
围观的外门弟子开始交头接耳。
陆寒盯着周正平胸口的剑痕,喉结动了动。
这道剑气比他平时外放的更狠,像是故意要把“陆寒”两个字刻进伤口里。
他握剑的手紧了紧,识海里的光团突然发出呜咽般的震颤,像是在排斥什么。
“墨执事。”
燕北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镜湖守墓人不知何时到了,灰布衫上还沾着湖泥。
“剑痕的轨迹不对。”
他蹲下身,枯瘦的手指悬在伤口上方三寸。
“陆寒的剑意走的是断水势,起手时剑尖会先挑半寸。但这道。。。。。。”
他用食指虚划。
“是直刺,像在刻意模仿。”
墨青的眼皮跳了跳,玄铁令牌在掌心碾出红印:“燕守墓,你何时成了执法堂的人?”
“我只是看不得冤屈。”
燕北站起身,袖口垂落的铜铃轻响。
“周长老的储物袋呢?”
他突然转头问守夜弟子。
“高阶修士遇害,凶手不可能不取财物。”
那弟子脸色一白:“方才。。。方才我吓懵了,没注意。。。。。。”
“够了。”
萧无尘的声音像寒铁入鞘。
玄天宗剑修长老立在台阶顶端,玄色道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陆寒,跟我去戒律阁。”
他看向墨青。
“执法堂的规矩,我比你清楚。”
陆寒跟着萧无尘走的时候,听见苏璃在身后轻声说:“我去查储物袋。”
他想回头,却被萧无尘的目光按住。
那是师父特有的“莫要轻举妄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