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宋尔雅双手紧贴着裤腿立正,身上缠了一圈圈绳子被绑在荔枝树上再不能到处跑。
她傻眼了。
看来宋瑶怕沈明松是有原因的,这人完全是疯狗,哪有把小孩绑起来的?
她有心大喊大叫,沈明松也大有一副她敢叫把她嘴也堵了
宋尔雅大眼睛瞪圆,从震惊生气转化为求饶:“哥哥我错了,给我松开好不好?”
少年冷血无情:“就这么待着。”
宋尔雅咬咬牙,发现自己还有颗牙齿松动了,还是乳牙,他绑的也不紧,是她身体力气太小挣脱不开。
她不说话了,实则心里都炸了,却只得这么立正罚站。
太阳渐渐升高,屋子内的人醒了一阵咳嗽后才推开窗户,露出一张温婉美人脸。
明珠瞧见院里场景后大吃一惊,呵斥道:“沈明松,你把妹妹绑起来做什么?!”
沈明松这才走过来给人解开绳子。
宋尔雅瞬间一个头槌撞过去,但是被他迅速闪开了。
她扑倒在地,把自己摔晕了。
痛!痛!痛!
等她再睁眼看清眼前场景后愣住了。
灰蒙蒙的清晨,私人病房静悄悄地。
这里是2025年,她做完骨穿侧躺在病床上。
溢进鼻腔里的是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道,宋尔雅呼吸不是很顺畅,身体也异常沉重,甚至坐不起身子来。
她侧着睡在层流床上,外边是一道透明的帘子,防止真菌粒子进来,床边开着光照范围很小的暖色调壁灯,不刺眼。
室内安静得能听见器械转动的轻微声响,不远处沙发上坐了个人影,模模糊糊,轮廓很深。
人影察觉她醒了靠近过来,隔着帘子倦怠地问:“还难受吗?”
宋尔雅不确定揉揉眼睛,映入眼帘的确实是沈明松属于成年男子轮廓分明的脸。
她穿越了,然后又穿过来了?
由于她的眼神过于惊慌,沈明松抬手按下了墙上呼叫铃,他蹲下来一种似下跪的姿势,满脸凝重地察看她的状态:“怎么了尔尔,为什么这样看人?”
“叔叔?”
沈明松下巴长出青灰色胡茬,眉心成川,他面部线条崩得很硬:“叔叔在这。”
宋尔雅陷在一场混乱中,她挣扎着要坐起来,沈明松按住了她肩膀没给她乱动,
医生很快就推门就来了,认真给她检查。
“烧已经退了,情况很稳定,尽量避免和病人过多接触吧。”
医生又说了些注意事项后,等挂瓶最后一点药物输完,给她取了针才走。
这个过程宋尔雅已经冷静下来了,有些迷茫地躺在床上,目光放空。
沈明松将床帘放好,她手又抽出来抓出他手臂:“叔叔,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纤细的手指连抓他衣服的力气都没有,沈明松把她手放回床上,隔着帘子问:“什么梦?”
宋尔雅犹豫再犹豫,一面认为自己不该莽撞的什么都说,一面觉得和沈明松没什么关系,他会相信自己的,哪怕她说天上有牛在飞,他也会抬头看一下。
她稍微组织一下语言,吞吞吐吐道:“我梦见我变成了一个叫宋瑶的人,我妈妈是我姐姐,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