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还好,一出声任峰摇就倏地涌起一股气,还以为危宴宁能够憋出什么屁来呢!哑着嗓子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放开我?”
危宴宁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紧紧缠在任峰摇身上,赶紧手忙脚乱地放开他。
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穿戴好,任峰摇还是躺着不动,也没有说一句话。
此处开阔,时有微风吹过,但危宴宁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再留在这里,他一定会死掉。此刻他只想离任峰摇远一点,留下一句“我去周围看看。”便跑了。
昨天晚上困着他们的那个阵法已经消失,出口处的廊道又再次显现在眼前。
危宴宁沿着廊道走出去,吹了好一阵冷风,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
昨天晚上他跟任峰摇闹得那么大阵仗,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过来?就算是来个人把他们抓起来,一人捅上一刀也比现在好啊!
他在山庄内巡视了一遍,发现山庄内空无一人,有好几个房间都有物体搬动的痕迹,显然这里的人是连夜离开的。
危宴宁又回到那处地方,发现任峰摇还没起来,正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
危宴宁硬着头皮走过去,跟他说山庄里的异常,才开了个头,任峰摇奄奄应道:“哦……”
危宴宁察觉到不对,扯开他盖住脑袋的被子,“你怎么了?”
任峰摇现在转身都费劲,看到始作俑者更是一句话都懒得说,扫了他一眼就撇过脑袋,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危宴宁从醒来就受到任峰瑶冷眼,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给他好脸色看过。
他是危家嫡系,又是玄天宗最出色的弟子之一,遇到的人那个不是捧着他,哪受过这种鸟气?
当初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决定追寻潘琼英的下落,一起决定走进这个诡异的山庄,现在出了事,倒成他一个人的错了?
无论他跟任峰摇在孤雾峰怎么不对付都好,下山历练以来,他都把任峰摇当做值得信任的同伴。
无论做出什么决定也会一起承担后果,任峰瑶之前也明明给他这样的感觉。
但现在呢,一觉睡醒就翻脸不认人!
危宴宁也来了火气,上去把任峰摇整个人翻过来面对自己,“你到底想装死到什么时候?”
任峰摇倏地被他这样弄一下,拉扯到要紧的地方,忍不住低吟一声,“啊……”
危宴宁手中一顿,问道:“你怎么了?”
任峰摇很快地用一只手遮住了脸,但危宴宁还是看到他皱着眉头,脸容痛苦的模样。
危宴宁不可置信地问:“你受伤了?”
他神色慌乱,任峰摇怎么说也是玄天宗的弟子,平日都要修炼,一些小伤小痛对他们这些修士来说跟本不算什么。
但如果他伤在……
毕竟怎么锻炼也锻炼不到那处。
危宴宁舌头都要打结了,“我不是……你……你让我……”
他不再废话,伸手就要把任峰摇身上的被子拉下来。
任峰摇反应极大,一把把被子扯了过来,斥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