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废物是什么?
话音落下,卧室骤然死寂。宁惟远抬起脸,神情森然。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长腿随意交叠,衣衫半敞,肌肉线条紧绷,分明蓄势待发。
裴祝安抬起眼,对上宁惟远眼底清晰血丝,心口陡然一紧。
宁惟远仿佛全然无视自己身上的异样,只是低低开口——
“继续说啊,怎么住嘴了?”
他轻声问。
那夜之后,裴祝安才明白宁惟远注射的是抑制欲望的药剂。
尽管结合身上痕迹,他对实际药效始终心存疑窦。
自此以后,裴祝安的狠话依旧张口就来,却不敢真做出什么招惹这个S级alpha的举动。
没想到宁惟远今日却仍旧有些失控。
等待药效发作需要段时间,裴祝安睡意全无,刚想摸根烟缓解胸口躁意,指尖刚触到烟盒的棱角,又僵硬地缩了回去。
宁惟远最近一直在监督裴祝安戒烟,但再怎么严防死守,他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不离身。
计划屡屡失败,直到上周,像是终于妥协,他淡淡告诉裴祝安——
可以抽烟。
但要等价交换,一根烟,换一盒套。
宁惟远言出必行。如今应酬时,有人递来香烟,裴祝安只好淡淡回绝,自己对烟草过敏。
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单纯从身后抱着裴祝安,宁惟远的呼吸都会不自觉放缓,在静默中透出满足。
他忽然开口。
“裴盛雪联系我了。”
裴祝安四肢酸软乏力,然而意识却出奇清醒,甚至带着微妙的亢奋。
听见耳边声音,他无声睁开眼。
宁惟远低低道:“她又偷跑回来了,自己不敢告诉你,所以求我在合适的时候转告你。”
裴祝安的声音很冷,“那丫头不打算再出国了?”
“不是。只是舍不得卫冬,想再见一面。”
裴祝安没再开口,只是深深呼出一口气,像压抑许久的叹息。
“别总把一切揽到自己身上,让我替你分担点。”宁惟远低下头,在他颈侧落下一吻,手臂环紧腰际,声音轻缓却笃定。
“我先和她聊聊,再托几个认识的朋友照顾下。至于伯母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想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温柔的安慰仍在继续,裴祝安在无意识间换成平躺姿势。
“不用你插手。”
“家事也不行么?”
卧室寂静半晌,蓦然响起一声叹息,“也是,指望你依赖我一次,比登天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