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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哆嗦的模样似乎取悦了那鬼，那鬼便又朝他说道：“你要是养了我，可保你一生名利双收。你想做什么天王或影帝的，又有什么难。何必还要花功夫在这里与这些蝼蚁陪笑。”

韩允皱眉，终于忍无可忍的压低声音说道：“我想做什么自己会去做，不需别人帮助。你已经有人养了，就不要再跟来了。”

“那人太傻了，长得还难看。”那鬼冷哼一声，轻蔑说道：“小小蝼蚁，资质甚差。整日里就知道烧些低级的符纸给我吃。我看你挺不错的，皮囊养眼，又听得见我说话，只要你愿意，我就跟你回去了。”

韩允无语，对这鬼现在的主人同情了三分。刚准备再次拒绝，便觉得手臂被人拉了拉。

偏头一看，原来是叶兰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没听清楚。”

韩允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香炉中的香已经燃尽。刚才出来的那些小鬼们大多也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这只大鬼还在旁边纠缠着自己。

他索性不再理会，只对着叶兰笑笑道：“没什么，兰姐，这香的味道挺特别的。”

“当然了。这不是一般的香，据说是华家特制的香烛，专供清仙享用的。”叶兰神秘的眨眨眼。

“华家？”韩允一怔，莫非是华清玄家……

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又有制片人来邀叶兰，说要和她谈谈自己投资的下一部戏。

这种事情，韩允不再好跟着凑热闹，便借口饿了离开。

他来到宴会厅的自助餐台附近，随手换了一杯新酒。

刚准备吃点什么，就看到一个有几分眼熟的艺人朝着这边走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卫成熙。

·

韩允两天碰到了卫成熙两次，不禁在心底暗叹一声冤家路窄。

卫成熙显然也没想到韩允会在这里，皱了皱眉头，目光在韩允身上上下扫射一番，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真巧，又见面了。”卫成熙微微一笑，熟练的摆出一副温文尔雅的表情道：“真没想到，你买这身衣服是要在这里穿的，倒是很适合你。”

“的确是挺巧。”韩允觉得卫成熙有病。

如果是他的话，巴不得和对方离得远远，哪里还会这样巴巴的往上凑。

且上次离卫成熙较远，他还没有察觉，这一次两人离得近了，他闻到卫成熙身上有股浓浓的腥臭，如死尸一般令人作呕，连洒满古龙香水都压制不住了。

卫成熙和韩允这么面对面一站，宴会厅里立刻有人看了过来，目光中满是探究的神色。

卫成熙却仿佛没看见般，举杯和韩允轻碰了一下：“真没想到，你现在不当明星，改行做玄学师傅了。”

这话说的声音不小，他们附近不少人都听见了。

分明就是内涵韩允已经过气，走不了演艺圈之路，只能来做神棍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你原来也信这个。”韩允咧了咧嘴，放下被卫成熙碰过的酒杯：“我以前瞎了眼，把畜生当人看，正好合了三命五缺，挺适合改行的。”

韩允这话说的更损，明摆着骂卫成熙是畜生。旁边有几个悄悄看热闹的，也忍不住窃笑起来。

卫成熙脸上的肌肉跳了两下，目光瞬间冷了一秒。

下一刻，他维持住面上的神色，昂起头道：“和你相识一场，我也是好心劝你一下。玄学这条路，没那么好走。你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这话原封不动奉还给你。”韩允冷道：“卫成熙，行尸走肉这个词，我可算是在你身上见识到了。”

“求而不得，就这么刻薄。韩老师实在是没什么风度啊。”卫成熙还未开口，他身边的那人便接口说道。

他是个新晋的小鲜肉，长得也是阳光干净挂的，曾经有人说像低配版的韩允。

他虽然出头的时间不长，但是出道却不晚，几乎是和韩允同期。只不过两人路线相似，他处处都被韩允压了一头。等韩允出事之后，他才顶替了韩允的空缺，最近也红了起来。

韩允没说话，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这人和卫成熙关系不错，身上的气息倒还挺像。

只是卫成熙是全身死气遍布，和具走尸一样，而这个人，身上虽有淡淡的死气，但还没到活死人的地步，还是有微弱生机的。

“臭死了……”此时，一直跟在韩允身边的大鬼捏住了鼻子吐槽道：“他们都烂了太久，不新鲜了，味儿都要盖不住了。”

说着他又往韩允的身边靠了靠：“还是你身上香甜。”

韩允鸡皮疙瘩起来，退开一步，和那大鬼拉开一段距离。

虽然卫成熙身上的味道恶心，可直觉告诉他这大鬼更加危险。他并不觉得被它喜欢有什么好的。

只是对卫成熙现在的状态，韩允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