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到底,这又是谁惯出来的呢?
拜蒙不让他走,亲了亲于桃粉红发烫的后颈,像是一只筑巢的野生动物,将自己不听话的伴侣叼回到巢穴的正中。
“不许去。”
拜蒙原本稍嫌木讷的眼神在房间迅速升起的温度中融化了,露出了于桃从未见过的,阴鸷到令人心惊的眼神。
要是他敢在于桃见到他的第一眼露出这样的神情,于桃一定会连咖啡钱都不收他的,立刻连人带店逃得远远的。
拜蒙再次伸出粗粝的舌尖在于桃的后颈,耳垂,脸颊上,缓慢地,像是在擦拭昂贵脆弱的瓷器那样,一点点地舔舐。
于桃的脸颊粉得像是窑中刚烧出来的红瓷。
拜蒙粗糙的手指蹭在他滚烫的皮肤上,疑心自己要把那层薄薄的皮肤擦破。
“不许去找别人。”
他叼住于桃的后颈肉,轻轻地咬了咬。
像是一个不轻不重的惩罚。
娇气的少爷却连这一点疼都吃不起,哼哼唧唧地皱眉头躲避他的呼吸。
但是和拜蒙比起来,他显得太过弱小,怎么逃都避不开。
可怜。
但是也可恨。
怎么可以在招惹了他一个人之后,又想着往外领那么多条狗回来的。
那些狗有他听话吗?
有他会做事吗?
有他会伺候人吗?
拜蒙越想越愤怒,但是实在不忍心对于桃下手,只能反复地用虎牙捻磨着那块瑟缩的,被他嘬到几乎要肿起来的软肉,低声的,带着点极力压制的怒意:
“要是能把你关起来就好了。”
用最好的金链子,将娇养的金丝雀锁住,关进只有野狗能看到的黑暗牢笼里。
于桃在昏昏沉沉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但是他对自己的狗实在是设防不够,疑惑了没一瞬,又立刻被上涌的热意淹没。
半闭着眼睛的娇气鬼,抖着眼睫毛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不耐烦地反手揽住了拜蒙的脖颈,自以为恶狠狠地在那张脸上报复似的咬了一口。
“别咬我了。”
于桃控诉。
被燥热冲昏了头脑的于桃没有想过,他这样凑近拜蒙,最先到达的,是他身上馥郁到磨人的香气。
老是在他后颈上作怪的坏狗终于不动了。
于桃还以为是自己的警告起了作用。
他得意地翘起唇角,按住了拜蒙,语气很不客气:
“你还是别动了。”
臭狗动来动去的,只会影响到他爽。
烦人。
不过谁叫他是个心地善良的主人,就算是狗不乖,他也还是大发善心再给他一个机会。
要是下次再这样,他就把这只臭狗丢了。
天底下狗那么多,换一只也不会怎么样。
于桃从没觉得自己的思想有问题。
现在他应该解决的是眼前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