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昶是太后的爪牙,自然是为太后效力,而太后八成是因为董夫人一事怀恨在心,对大都督起了杀心,想要吞掉三大营的势力!
那老妇为了私欲,何其歹毒!
盛远眼一眯,下令道:“四散开!”
影卫们朝林子各处散去。
不远处的隐蔽处,季昶坐在画毂中,慢慢转动食指的银戒,“追,目标只有一个,贺斐之,见之诛之,不必留活口。”
“得令!”
大批缇骑和侍卫涌向林子,绝杀之意明显。
随同季昶一道前来的副官顾虑道:“只杀贺斐之一人,他们的其余心腹回京后必然会闹到御前,厂公不怕他们报复?”
丹凤眼冷然发滞,季昶拾起落在车廊上的梧桐叶子,轻捻于指尖,“贺斐之一死,大三营就是一盘散沙,有何畏惧?届时,内卫一衙独大,正合了太后的意思。”
副官上前问道:“若抓不到贺斐之呢?”
“那就抓住人质,半个时辰杀一个,逼贺斐之现身。”
“是!”
一个时辰后,盛远等人双拳难敌四手,被擒住带到了季昶面前。
盛远如头蛮牛,由三四个侍卫才得以摁住。
“季昶,你什么意思?!”
季昶继续捻转手中的树叶,不咸不淡道:“贺斐之呢?”
“你也配探知大都督的消息?”
季昶笑,“不愧是贺斐之,知道给自己留后路,与你们分开回京的。”
“说了你不配知道!”
睇了他一眼,季昶让人将兜起的马匹牵过来,从盛远的坐骑上摸出一支响箭,当即放入上空。
随后,影卫们的响箭被逐次放出,惊飞一林子的鸟儿。
盛远还在挣扎,睁大牛眼,瞪着季昶。
“全部吊起来,每半个时辰送一个上路,且看贺斐之对他的心腹们有无兄弟之谊。”将梧桐树叶拍在盛远的脸上,季昶坐回马车,“来人,将雨井村的韩大人请来这里叙旧。”
即便毫无交情。
若非亲自跟踪贺斐之而来,季昶永远不会知道,大理寺潜藏了一位女扮男装的娇娥,更不会知道,他日思夜想的女子是娇娥的亲妹妹。
韩绮男装时,虽男生女相,但其风流名声在外,很好地掩饰了他的身份,没有引人怀疑。但换回女装,又未易容,还是很好被辨认的,也难怪,明明可以在朝堂大展拳脚,却要隐居在静僻的小村子,是怕被人识破身份吧。
须臾,茅舍响起打斗声,贺斐之留下的影卫以及韩绮的两名心腹齐齐上阵,奈何对方人数太多,寡不敌众。
阮茵茵和韩绮更是被黑衣人敲晕,丢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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缕缕日光射在脸上,暖意融融的,阮茵茵从昏厥中清醒,被金灿灿的日光一晃,缓了半晌才勉强睁开眼缝。
入眼的一幕,使她徒然瞠大杏目。
“季昶”
马车外,身穿飞鱼服的男子半挑着车帘,故意让日光照进车厢,晃醒了昏迷的小丫头。
“醒了发现这里还是人间,很惊讶?”
这话别有用意,阮茵茵怎会听不出,她坐起身,碰了碰身侧昏迷的韩绮,“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