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头发硬的人,心如磐石。
要不然也不会拒绝自己27次。
“精市。”
“怎么了?”
“我们交往吧。”
*
周末连下了两天的雨,连带着空气也又冰又湿,黏答答的,像是提前进入了回南天。
夏树昨晚看了部电影,睡前雨又开始滴滴答答的下,因此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着。
就算醒了,也没什么精神。
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掀开被子,起了床。
去拉窗帘的时候,无可避免的看到对面的窗台。
拉着纱帘,因为下雨的缘故关着窗,只留下窗台上的一盆小雏菊在雨中摇摇晃晃。
“夏树——再不下来就要迟到了哦——”
思绪被打断。
夏树应了一声,缓缓退到床的边缘,把自己再次缩成一团,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
直到最后一丝日光被阻隔,才轻轻的“嘤”了一声,捂住脸的指尖都一片滚烫。
没、没想到就那么说出来了。
星那奏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家女儿的异样。
“你在听吗,夏树?爸爸妈妈这周末要去欧洲巡演,你一个人在家没事吗?”
夏树其实并没有听清,只是隐约听到“巡演”、“出门”几个字眼。
她心不在焉的点了下头,过了会儿,又说了句:“只要几斗不回来,都可以。”
抬眼发现快迟到了,便拿着便当匆匆忙忙出了门。
“说起来,前天精市下楼的时候也是这样,像是丢了魂,撞到门把手还对我说了句‘谢谢’。”月咏或斗从今日的早间报纸里探出头。
闻言,星那奏子不由有些担心:“这两个孩子没吵架吧?”
夏树和精市都是情绪稳定的孩子,从小连火也没发过几次,更别说是吵架了。
但这也意味着,两人一旦发生争吵,或许会连如何和好都不知道。
*
夏树并不知道自家妈妈完全跑偏了。
下雨天出行不便,到了校门口才发现汽车堵了一长串,连带着快迟到的学生们匆匆忙忙撑着伞,趁没被风纪委员盯上前涌进去。
夏树向戴着袖章正在执勤的真田点点头:“早啊,弦一郎。”
然后顺着人流涌进一楼走廊。
将透明长柄雨伞收起来,伞尖朝下放在沥水区,恰好遇上刚换好鞋子的鹿岛和佐仓。
鹿岛笑着和她打招呼:“早啊夏树,据说上周的化学小考分数出来了。”
佐仓哀嚎:“我有一整道大题不会做,不会不及格吧?”
鹿岛安慰:“不会的,更何况又不是期末考,挂科也没影响。”
佐仓:“可是还是很挫败,对吧,夏树?夏树?”
两人扭头,看到夏树正站在柜子前,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鹿岛见夏树的脸色有些苍白,抬头摸了摸她的额头,“不会是感冒了吧?”
夏树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