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过后留下了满地的喧嚣痕迹,需要留下的人来收拾。
搬完东西之后,霍行就找了扫帚来扫院子,李红英也在一边帮着收拾,苗应看着依旧是忙忙碌碌的院子里,明明只是少了一个人,从前灵之也有出门的时候,可今天,整个院子空了好多好多。
苗应昨晚上是跟小霖睡的,晚上有点认床,没睡好,这会儿看他们都收拾妥当了,就准备再去睡一觉。
心里有事,苗应睡觉也是翻来覆去,肚子里的小的也不安生,像是在打拳。
苗应把手贴在肚子上,小家伙很快就安静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随后困意袭来,慢慢地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院子里有人高声说话,霍行坐在床边看着他,苗应伸了个懒腰:“谁来了啊,说话这么大声。”
“村里的,来找娘和祖母说话来着,还睡吗?”霍行把他扶起来,恨不得苗应一点劲儿不用。
“不睡了。”苗应坐在床边,等着霍行给他穿鞋。
他走到院子里,看到几个婶子围着李红英和祖母,院子里摆了张小桌子,桌子上面还放着些果子什么的,几个婶子看到苗应,也跟他打招呼。
苗应听了一会儿他们说话大多都是围绕着灵之究竟嫁到哪去的,又问菜籽是不是快该收了,花已经谢完了,看里面的菜籽长得并不是很大。
李红英没有提灵之嫁到哪里的事,又说大概再有一个月就能收菜籽了,最后又说了些村子里的八卦,人才渐渐散去。
没一会儿叶风又来了,他还是惦记着前两天吃过的席面。
“头两天看你们忙,也没问你。”叶风坐到苗应的身边,“你家的席面真是你娘家嫂子做的?”
苗应正坐着吃点心,他最近饭量大了点,又容易饿,听见叶风的话点了点头:“我在旁边指导了两句。”
“那也做得很好了。”叶风心里有了底,“你记得吧,先前我不是跟你说我娘家的堂弟,马上也要成亲了,现在正发愁席面的事情呢。”
苗应点了点头:“你想让我嫂子去做吗?”
“就规格比着你家次一点也行啊。”叶风说,“你家那天的席面可真好吃,比着酒楼的也不差什么了。”
苗应有些自豪地仰起头:“那可不是,我办的事儿,就没有不好的。”
叶风看着他的肚子:“怎么样,怀孩子辛苦吗?”
苗应怀这胎倒是还好,也没有什么严重的反应,就是前期爱睡了一点,也没有孕吐,依旧是吃啥啥香,只是到肚子更大了之后,腰就开始疼,别的倒也没什么了。
“我倒还好,孩子挺乖的,没怎么折腾我。”苗应笑着说。
“你是命好,你都不知道,我怀我家那个的时候,从怀吐到生,小王八蛋还贼有劲儿,成天搁肚子里打拳。”
“要不人二牛体格好呢,现在还在武馆学徒呢?”苗应问他,最近确实很就没看到二牛了。
“是的,跟着武师傅学功夫呢,师傅说他悟性好,可以多练。”
叶风在家里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赶回家去,让苗应给他娘家嫂子带个话,要是能成就定下来,酒席的时间在夏收之后,还有时间。
送叶风出了门,苗应看到李红英在灵之的房间里收拾,他很多东西都没带走,有些还很贵重,这会儿李红英都给他收拾了起来。
苗应坐在床上,看着娘亲忙碌。
“希望他能过得好吧。”李红英把窗边的首饰盒帮他合上,心里也觉得空,明明是半路母子,相处起来也跟亲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这条路好不好走。”
“相信灵之吧。”苗应说,“我相信他会知道自己的路怎么走的。”
这两天苗应他们也不打算去出摊,他们还要等到灵之回门,等他回了门之后,再做其他的打算,反正苗应现在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去摆摊了。
晚上吃过饭洗过脚,苗应靠在床头,跟孩子玩游戏,他戳戳自己的肚子,孩子就跟着他的动作动一动,特别有趣。
等到霍行洗漱完回房间之后,也加入了他们的游戏,这是他们最近睡觉的惯例,往常是霍行一说话,小孩儿就安静下来,苗应再戳,霍行再安抚。
等玩够了,苗应也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夸了海口说自己怀得轻松,到半夜腿抽筋疼的得他直抽抽,霍行赶紧爬起来帮他揉,把小腿肚揉了一遍又一遍,才终于不疼了。
苗应叹了口气,明白了以前园长说的什么都不要夸海口的说法,原来还是有道理的。
等到不疼了之后,苗应也没了睡意,这会儿又突然馋了起来。
好在现在的天气不算凉了,霍行帮他把衣裳穿好,两个人点了灯往灶房里去找吃的了,前两天办了酒席,家里多少还是剩了点东西的。
苗应坐在灶门口,等着霍行给他做吃的,不过闻到油烟味之后,又没有那么想吃了,但念在霍行做东西也不容易,还是吃了好几口。
等吃完之后,苗应打了个呵欠,躺下之后抽筋的感觉还萦绕在他脑子里,这会儿怕自己睡着了一会儿又疼醒,又睡得有些不安稳。
第二天起床就要准备灵之的回门,苗应现在是干不了什么了,只能坐在院子里跟祖母两个人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