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意还没来得及舒展开,程执的嘴唇再次贴过来。
……
怎么办。
程执好像真的很生气。
生气到不肯让任何一个语句从她的唇间逃掉。
上次惹他生气到这种程度,是什么时候?
榆暮快要记不清了。
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以前,很久以前。
有一个小女孩。
也不小了。
十六七岁,会自己照顾自己,背全本英文词典不出错,但在守门人的眼里,她永远长不大。
他把她关在二环那套房里
名义上是保护。
她什么都知道,可她每天还是再问,“我今天可以下楼了吗?”
程执说不行。
“为什么?”
“今天风大。”
“明天?”
“明天暴雨。”
女孩就抱着膝盖坐在窗前说:“那我是不是要长羽毛了呀。”
再这么关下去的话。
她真想要变成鸟了。
那时候,榆暮已经没办法去上学了。
于是,尚且保留“娇纵”脾性的榆大小姐脾气开始变得奇怪。
幸而的是,女孩有一口很甜的嗓子,无论什么时候,说话总像在唱歌。
她高兴起来很高兴。
难过起来……也就不像难过了。
有一次,洗完澡,好不容易被允许站在阳台的位置对着外头放风的榆暮开心的说,程执,我要飞啦,你不怕我飞走吗?
给女孩仔细吹头发的程执说不怕,他会把暮暮的翅膀一点点剪下来。
榆暮一听,笑得前仰后翻,藏在湿发后的眼睛弯起,“哇,那我会死的。”
程执说不会的。
因为第二天,他就会阴沉着脸,握着榆暮的下颌质问:“偷跑出去跟邵二见面。”
“暮暮,你怎么敢的?”
……
这下好了,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