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久没跟跟她过往有关也不算的人同处在一块。
选择一路沉默。
梁弋握着方向盘,姿态随性。
闲聊似的,声音散漫:“你现在,还跟他们联系吗?”
榆暮垂下眼,嗓音轻得像要被引擎声吞掉:“……很少了。”
其实,是根本没有。
梁弋笑了一下,鼻息里带点讥味。
车厢的氛围瞬时重了几分。
过弯,红灯一闪一灭映在榆暮侧脸,把她的沉默照得更明显。
“看你这副样子,担心?”梁弋似笑非笑。
榆暮张了张口,想说“没有”。
梁弋却慢悠悠接下去:“担心当年跟邵二吵架那事儿?”
语气仍旧懒散,像是顺手挑开的旧事。
榆暮沉默。
对外,她与某人年少时的事从来只有一个版本:从小到大的情谊破裂就是因为大吵一架后而分道扬镳。
……
梁弋瞥了眼安静的女孩,不再追问,算是给了她一个台阶。
“行了,暂时不会让你们见面的。”梁弋开口,“邵琮年早安排好了,等他回来再说。”
“先带你去他们家大的那暂住。”
榆暮眼底一瞬复杂。
回过味来,还是悄悄松了口气。
梁弋在那继续笑:“你一小孩,心事怎么那么多呢?嗯?一天老担心些有的没的。”
又说这个。
榆暮不接话茬。
梁弋再问:“跟他们家大的那位关系如何?”
榆暮语气平静:“他小时候就出国念书了,见过几次,不算熟。”
上东区。
与榆暮之前租住的下城区域完全不同,街道空旷整洁,棕石住宅在路灯下排开。
看着就贵。
榆暮一路没开口,眼神虚虚落在窗外。
光鲜、昂贵的房子在夜色下越发冷静,她却只觉得在讽刺。
这几年,她自以为的“独立”,在这片街区面前显得有点单薄。
像是硬撑出来的姿态,连她自己都开始觉得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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