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解决完仙门之事吧……”
“殿下提起此事,臣想起,在审问烟罗时,她曾对臣说过,其实她毁掉仙族禁书并非出于本意,而更像是仙门藏书阁禁区的一种自保手段。”
连竹的话让玄度疑惑:
“你的意思是说,仙族为了不让外人得到禁书,于是在藏书阁禁区施了灵法,若有人擅闯,则禁书自毁,以求自保?”
“正是。”
玄度哑然:
“既然如此,方才烟罗为何不在孤的面前解释?”
对此,连竹也只能摇头以示不解,但又道:
“以臣猜测,烟罗是故意如此,为的是……”
话至此处,他顿了顿,才接着说道:
“或许她为的是引起殿下的注意,且希望殿下停止在仙门的事宜。”
玄度太阳穴突的跳了一下:
“此事孤自有分寸,不必再多言。”
既然魔尊都这样说,连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听命:
“禁书自毁后,臣已派人去寻残片失落之地,殿下放心处理仙门之事便可,祝陛下达成心愿。”
玄度的脸色这才好了点,见天色甚晚,便再去仙门了。
连竹与临渊恭送他走后,这才发觉,他们二人此时无车无马,站在瑟瑟风中凌乱。
无奈,只能再走回去了。
但连竹暗暗在心中记下了一件事:
以后不论自己这位殿下再怎么不要车马,自己都得牵上三匹马,就算殿下不用,也总会有用的,总会有用的……
而回到仙门的玄度不知,蓼蓼一夜在睡梦之中反复醒来,不时通过灵宠契约看他所在到底在何处。
却是蓼蓼在忧心一夜后,也开始有些糊涂,自己到底是在担心玄度是魔族细作,还是担心玄度在仙门的事被那个可怕的魔尊知道了,而后惩治于他。
于是不知不觉间,蓼蓼竟开始怀疑起了自己,这更让她陷入深思。
只是越想越想不明白,越想不明白就越睡不着。
最后索性不睡了,干脆坐起来静修。
她记得玄度说过,教给她的静修之法,即便是睡前练一练,也都是对灵力有帮助的,既然如此,反正自己也睡不着,那就练上片刻吧。
谁知这一练,竟练到了天亮都不自知。
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玄度所处的位置。
仙门。
她常常舒出一口气。
或许是因为自己静修了一夜的缘故,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连头脑都更加清明。
她照惯例,洗漱后对玄度进行了召唤,而后便兴高采烈地出了门。
只是她没想到,等她走到寻常与玄度集合的地方,那站在树下的人,竟是长钰。
“怎么是你?”
蓼蓼四处张望着:
“玄度呢?”
听到玄度的名字,长钰的脸色微微一变,接着仍是换上了笑容:
“我们先不提他了好吗?”
蓼蓼面色一凛:
“玄度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