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向上微微扬起,明眸皓齿,让你寻不出一丝错处来。
“季驰,你叫我在这等你,我就坐在这等你,你说我乖不乖?”
谈菀今天没穿职业装,只着一件雪青色改良旗袍,大波浪垂到胸口,单手拎一只少女款的miumiu手袋,只不过刚喊完钱季驰的名字,手袋滑到手腕处,她的手已经挽上了钱季驰的胳膊。
她就是在给周围人释放一种迷惑的信号。
一个钱季驰想要做得体绅士就只能顺着她演的信号。
当然钱季驰也可以不按照谈菀的剧本演,那就要看写字楼进进出出的人待会会不会围过来把他俩当乐子看了。
毕竟,谈菀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钱季驰七年前就领教过了。
钱季驰将手提电脑包交给了身旁的助理,然后对助理关照道:“佳佳,我可能要耽搁一会儿,你们先上去,今晚陪卓先生的饭局照旧。”
听着钱季驰对下属吩咐完,谈菀很自来熟的对着助理挥了挥手:“拜拜,我和季驰先走了。”
如果今年金像奖要出个“最佳crush表演”奖,谈菀一定能力压其他提名者夺魁。
写字楼三楼有家私密的咖啡馆,钱季驰带着谈菀去了那里。
“季驰,我今天来找你是——”
“谈菀!”没等谈菀将话说完,钱季驰便出声打断她:“和我讲话最好不要夹!”
“我不吃你这套。”
男人的声音冰冷到能和咖啡杯旁边的那桶冰块形成了微妙的共振。
谈菀并不生气:“要不是有求于你我也不想夹,捏着嗓子发声,还怪恶心的!”
钱季驰浑身上下打量了下谈菀,雪青色旗袍不错,但浮在脸上的妆容满是市侩的精明艳俗感,他转而开口问:“……你这几年都在做这一行?”
钱季驰的语气不甚友好,鄙夷,轻视。
他惬意的欣赏着七年后她的落魄。
谈菀辩驳:“钱季驰,我做的是女性用品,你别说的我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样。”
钱季驰放下咖啡杯:“这就是你谈小姐求人办事的态度?”
“当然不是!”谈菀搂了搂头发,转了个笑脸接着说:“季驰,你能不能帮帮我?”
“要我帮你什么?”面前的人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话语里是置身事外的隔岸观火。
“昨晚有邦哥已经和你说了,我有个知产官司,对方抄袭还反咬一口,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
“季驰,你能不能帮我去求求你大嫂?”
昨晚的饭局上谈菀获得的信息有:钱家目前将律所开到了北京、上海、广州、香港、重庆,钱季驰的大嫂方栀好更是国内数一数二能把知识产权官司打的很漂亮的知名律师。
谈菀一个人在归家的出租车里拿手机查了他大嫂的资料好久。
放眼望去,能与对家律师一战的,也只有钱季驰的这位大嫂了。
知名大律师的档期是不好约的,尤其是做到能结交政商权贵的阶层,更不是提高律师费就能解决的。
最好的解决方法是钱季驰能念旧情,来帮一帮她,让她能搭上他大嫂这条人脉。
“我不会帮你。”桌上冰桶里的冰块匀速同化了钱季驰面上的表情:“谈菀,外面想通过我搭上我大嫂的人如过江之鲫,何况我大嫂的schedule也不是我动动嘴就能改的。”
“你谈小姐素来比我懂的世道规则人情世故,不是吗?”
“而且,谈菀,你知道一个合格的前任是怎么样的吗?”
“和死了一样!”钱季驰音量不高,他说完起身,走向吧台,绅士的买完单,接着走出了咖啡馆。
连回头再看她一眼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