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梁铭赶到益丰外滩源时,手捧一束红玫瑰,原本打算借机表白,那承想被他发挥成了英雄救美。
谈菀今天戴着顶玫瑰金的波波头假发配银色露背裙,耳朵上则是夸张的朋克风金属耳饰,整个人美艳中透着一股飒气。
她在商场闲逛等着梁铭赴约时,有喝多了的白皮男走上来搭讪,白皮男故意拍在她的后背上,很粗俗的用英语问她:“howmuch!”
谈菀正准备拿电话call保安,梁铭杀到了她面前。
他用行云流水的中式国骂夹杂英文,怼的白男对谈菀鞠躬道歉。
赶走白男后,梁铭顺势问谈菀可不可以追?
谈菀摇摇头,无奈告诉了梁铭自己即将成为已婚妇女的事实。
梁铭生性豁达,玩咖不想错失这么好的搭子,风花雪月和知己良朋都是选择,他转而说:“既然追不成你,那阿菀,不如我们结拜做兄妹呀!”
包厢里,清酒两杯,寿司两卧,梁铭和谈菀对着手机里的财神爷,结拜成了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第三只空杯被斟满清茶,梁铭对钱季驰娓娓道来了刚才结拜的过程。
“季驰,以后阿菀就是你的小姨妈了,你得像孝顺我一样好好地去孝顺她。”
钱季驰没看谈菀,只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聒噪的梁铭:“吃饭吧,说这么半天话,你肚子不饿?”
“对对对,吃饭,季驰,请你小姨妈上座!”
坐在榻榻米上的钱季驰此刻有些后悔了。
今晚,他就不该来。
不靠谱的小表舅和前女友举杯同饮,称兄道妹。
梁铭还时不时的对自己摆起舅舅谱,要他斟茶倒酒。
这叫个什么事儿?
那谈菀呢?
她更不单纯。
他观摩着谈菀的虚情假意和阿谀奉承,聊着聊着,谈梁两人的话题从竹荚鱼生筋子过渡到了大环境不好经济下行生意难做。
他隔岸观火清清楚楚的知道谈菀在玩什么把戏,招招带套,步步为营,只是梁铭当局者迷。
梁铭对谈菀碰了个杯:“阿菀,你有需要吱一声,现在生意多不好做哥哥都懂。”
“‘蜜too’这个名字还蛮好听的。”梁铭带着几分醉意当下决定:“等我明天回公司推你几个kol达人,馨苑你晓得吧,我公司一姐,改明儿不经过她经纪人我直接把她微信推你,喊她搁你仓库那做直播去。”
谈菀笑起来和梁铭碰杯:“那谢谢你了,梁铭哥,我手上还耗着官司,要不是你及时出手帮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梁铭大方笑道:“一家人说谢多外道。”
求人办事总要多费心思的,别人能把人脉送到你手上,那才叫天降好运道。
谈菀笑的媚入骨髓,捧着老天送来的好运,就差冲梁铭的左脸上来一记香吻。
指腹摩挲着茶杯壁,坐在次坐的钱季驰按下不表,他倒想看看等下谈菀这只小狐狸为了勾搭他会如何巧舌如簧的用尽心思。
但事与愿违,这个晚上他等了很久,谈菀和钱季驰聊非洲肯尼亚动物迁徙、聊香港深水埗街头的鱼蛋、聊小红书上的那些假奶网红,就是不聊他。
明明三个人的饭局,他倒沦落成了背景板。